历史

第12章(4 / 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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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人飞快地向他跑来,站在他身前垂眸看他。

“你故意吧?”他问。

他情不自禁地向他伸出手去,用冻僵手指握住他手腕,然后便听那人叹息声,轻而冷地说:“走吧,送你回家。”

雪下更大,风吹在脸上迷眼睛。

他在望无际长街上,向来路奔跑而去。

三站路不算太远,但脚落在薄薄雪层上又湿又滑,还是费些时间。

他本以为路西野已经走,可到时候,却看到他正安静地坐在候车长椅上。

这样寒冷对路西野来说并不陌生。

路西野也在看他,但没有把电话给他意思。

他转身上车,车门在身后快速关上,公交车驶入风雪之中。

车上只有零星几个乘客,各个包裹严严实实。

江随风透过车窗往外看,漫天风雪中,路西野依然站在原地,动不动。

下雪深夜,路上行人车辆稀少,车子很快就到站,车门打开哐当声中,江随风心脏蓦地紧。

在秦默彦溺亡后那个冬天,他精神状态很不好。

曾经许多次,他偷偷在夜里坐到外面去,感受那刺骨寒冷。

想要感同身受秦默彦曾经感受过,冬日海水冰冷。

他坐许久,酒意让他意识渐渐模糊,可寒冷又让他意识保持着清醒。

在角力般拉扯中,他好像又看到那个人。

他紧紧手指,动没动。

没有乘客上下车,车门很快又闭合起来,向前驶去。

很快到站,车门打开瞬,江随风将头抵在冰冷玻璃上,闭闭眼。

车子再次行驶,到达第三站。

车门再次打开瞬间,他终于还是站起身,向后门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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