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随风挣脱路西野手,他用很大力气,将路西野甩得踉跄步。
“要回家。”他说。
“江随风,”路西野喝很醉,执着地要去牵他衣袖:“你酒把灌醉,你不送回家吗?”
“把你司机电话给,”江随风耐心地说:“让他来接你。”
公交司机不耐烦地催句:“还走不走?”
这冷天,路西野只穿件黑色衬衣,雪落在肩头,铺薄薄层白。
江随风忘后退,于是手腕被人握在掌心里。
那个手掌很冷,冰他微微颤。
他以为自己拒绝与暗示已经很明显,以路西野身份和自尊心,绝不会再做纠缠。
好看男孩子很多,拥有他这样眼睛男孩子虽然不算特别多,但用心去找话也说不上特别少,至少上世,路西野身边就没有断过。
外面风很大,夹杂着细碎雪粒子,砸在衣服上发出细密噼啪声。
寒意瞬间浸透衣服,顺着毛孔直往身体里钻。
江随风将兜帽拉起来,低着头快速往公交车站走去。
这个点,普通人早已归家,来夜场玩儿也大多开车或者打车,因此公交车站个人都没有。
他出神地站在昏黄路灯下,将目光投向公交车开来方向。
。
*
演出结束是在十点半左右。
下舞台,江随风便换衣服准备离开。
在门口,他遇到从楼上下来林放,林放拉他把:“吃夜宵再回去,小心胃疼。”
江随风又看路西野眼,
江随风挣挣,但没有挣脱那只冰凉手掌。
他抬起眼来,雪珠子落在睫毛上,衬得双眼干净又通透,可惜没有什温度:“路先生,您喝多。”
“是吗?”路西野答非所问:“你请酒,很好喝。”
公交车姗姗来迟,明亮车灯将这块照无所遁形。
车子在站台前喘着气停下,车门发出哐当声响,像是对乘客催促。
身后传来细碎脚步声,在风雪与兜帽遮掩下变得极隐秘。
等察觉时,那脚步声已停在离他极近地方。
随后,只手搭在他肩膀上。
兜帽遮住他视线,他本能地向旁边退开,并抬手将兜帽掀开。
那人紧跟上来,微微低头看他,凤眸生寒,可带着酒气呼吸却是温热。
“不,”江随风晃晃握在掌心里手机:“妈今天回来。”
“哦,”林放松手,打趣他:“回家吃你妈妈餐吧。”
江随风翘翘嘴角,刚要离开,林放又说:“你交代东西,给号房送过去。”
江随风步子顿下,说:“好。”
又说:“谢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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