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方岷之前从没用这样的语气和我说过话。
停住了,凑上来吻我。大概是见我皱起了眉头,方岷笑着说:“你尝一尝,我觉得很甜。”
方岷压力很大时就爱说这些胡话。我甘愿把自己变成宣泄的容器。
但这种情况很少,因为我们时常见不上面——我本以为方岷入职后会轻松一些,没想到,强度竟是变本加厉了。
我一周十节课,因为不做班主任,每周只需要跟三次英语晚读,其他时间都可以早点回家;方岷的私人时间却更少了,他和公司都在上升期,每个人都卯足了劲。虽然我俩住一起,但一周见面的次数不超过三回。
我曾经连续一周没见过方岷,电话也打不通。直到周末他才一脸疲态地回家,憔悴地不像二十来岁的人。
听他说,这一周多都在赶工紧急修复,所有人都几夜没睡。风控团队中,有个人甚至没赶上老婆生产。
我不能理解一群人为何要放弃这么多,问他,你们得到了什么?
“你不懂。”他说。然后沉沉睡了过去。
我承认,他的领域确实是我的盲区。但猛地被指出来,我还是有些手足无措。
我的确是不懂。我能看见的好处,就是方岷得到很大一笔奖金,高管特意为他们开了一次表彰大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