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真有钱能使鬼推磨,不过半炷□□夫,山药就请来了大夫,一进屋就忙不迭将那一个肩膀宽的药箱放下,脚步匆忙甚至哭丧着脸,看起来就像是苏言得了什么绝症不久于世一样。
直到山药和大夫一同站在了床边,看着面色已然回暖的苏言。
山药擦了擦眼角的眼泪,山楂不知何时也钻了进来,两人几乎是同时擦了擦眼角的泪。
山楂毕竟是男子,情感
外边风很大,几乎是一回了房间,苏言就赶紧关上门,把谢明允往里屋炭火最暖的地方推。
“哪有那么……”谢明允“娇气”二字尚未出口,却已经感觉自己这语气过分亲昵,自行住了嘴。
苏言笑了笑:“知道啦。”
她虽然是笑着,但语气却有点疲软,不似方才宫内与李钰对抗时铿锵有力,也不像平日里气息沉稳。
谢明允听出了不对,立马转身将苏言拉到床上坐着。
她搂过谢明允的手,与他一同转身。
“回家吧。”苏言说。
“嗯。”谢明允应了一声。
随后他又补充道
“回家。”
点药以“略施”惩戒,更能公然在宫内大道上拦截苏言。
而在眼前这个抢了她心爱之人的女人面前,却被堂而皇之地告知——“你受不得半点不如意,你心思脆弱。”
李钰如何能忍!
但她咬咬牙,提醒自己小不忍则乱大谋,等她抽丝剥茧,分离苏家权力,登基后便能一举罢黜苏家九族,只要等登基之后……她转念一想,只等母皇退位。
李钰长袖一扫,目光阴翳:“本殿一人之下万人之上,不会不如意,也不容许有不如我意之事,若有,除去便是。”
“是不是药仍有余毒,我去叫大夫。”
他见苏言唇色苍白,虽然心知药效不会很重,仍然像被揪了心挖了骨,面色竟比苏言这个“病人”还要白上几分。
苏言:“不必……”
她本想说不用去了,但触及谢明允担忧的目光,心下不忍,于是话风一转:“你就不必亲自去了,叫山药去一趟就行,外面风大。”
山药毕竟是女子,出府采办也多,认路且熟练,的确让她去更为合适,谢明允不再多说,出去吩咐了。
……
几乎无人知晓
群宴散后,沉修殿内殿,当今天子、苏丞相,进行了一番秘密谈话,殿外侍女不见其人,只闻其声。
偶有争执声起,陛下震怒,良久,复又平息。
……
苏言投以一个神经病的眼神。
“……”
她并非随意批判旁人,除非似李钰这般手伸到了自己身上,触犯了她的利益,更……伤到了她身边的人。
但这不妨碍此刻苏言对李钰这番话的不屑一顾,甚至觉得有点好笑。
这话听起来,怎么这么中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