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医告退,楚倾瞧瞧虞锦脸色,看她还铁青着脸。
真生气?
他心里股说不清滋味。
回想刚才躺在地上时候,她手在他身上东摸西摸,分明是担心更多些。
——于他而言那种担心匪夷所思,倒是生气样子更为正常。可两相结合在起,还是这突然而然生气看起来更没解释。
楚休不知所措。
他恍惚感觉他们这就像寻常夫妻间斗嘴,但为什要把他夹在中间?
女皇深吸气,终于也察觉自己有点失态,铁青着脸又坐回去。
楚倾很快更完衣,从屏风后踱出来。他换身银灰寝衣,沾满血污手也洗净,缠白练,整个人看起来又是那副干净雅致模样。
她目光冷冷地睃过他手,语气里又是惯见嫌弃:“包上做什,多此举,还得解开再让太医看!”
病?
虞锦还在出神,终于发觉眼前正有人在跟她说话,低眼看过去。
楚休脸惶恐。因为她近来待他们尚可缘故,这种惶恐在他脸上早已不多见。但现下出现倒也正常——刚才事,是太险。
虞锦乜眼屏风,不咸不淡地开口:“你哥哥自己疯不要命,跟朕有什关系,朕才懒得计较。”
正在屏风后更衣楚倾动作顿,又听她继续说:“你去问问他干什——朕给他把野牛引开,他还敢回身追那牛。怎,生怕自己死得不够快,不能给朕留个骂名是不是?”
怎突然就生气?
虞锦很快感觉到他若有所思打量,也知道他在打量什。
她生气生得奇怪。
其实她也没想明白她哪来火气,好像就
楚倾抬手看看手上白练,倒不太在意:“没什大事,不必看。”
女皇挑眉,冷言冷语:“不行。”
你再解锁个破伤风大礼包!
楚倾无奈,只好再将白练解开。太医也知他们从前不睦,现下更感觉到二人之间官司,只得尽量降低存在感,不与他们任何人出现眼神交汇。
清伤口、上药,又重新包上。
这话听着是跟楚休说,但是明摆着醉翁之意不在酒。
楚倾哑哑,启唇解释:“臣是怕它冲着陛下去。”
“说得好听。”她冷笑着挪开眼,边扶楚休把边又道,“牛跑回来那方向,恰能与侍卫们相逢,侍卫们不就正可以这险情?你说他若不是自己想送死,追个什劲!”
屏风后又说:“那牛困兽之斗,已然疯,非人或马能抵挡,臣怕它硬闯过去伤陛下。”
“可拉倒吧!”女皇拍案而起,执拗地又拽楚休,“你听他这是什话,明知野牛疯起来非人或马能抵挡,他还自己往上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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