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这也是个隐患,因为无论是太子,还是皇子,旦结交武将,说不得日后便会有拥兵作乱可能,所以以前裴家皇帝们,带着皇子去弓马大会都是十分谨慎,非特别受宠者,几乎不用想有这样机会。
便是以前,皇帝也从来没有带着太子前去过。
所以若说是太子殿下失圣心,也不太像,那皇帝又怎会愿意带着他前往大会呢?
可若说是没有失圣心,监国这样敏感职司,说交就交给忠王,年前忠王犯事儿众臣可都还没忘呢,他有几分本事,众臣心中也大约有数,这才不过半年,陛下就又委以重任。
时竟然让群臣,有些分不清楚,这位陛下心中更加偏爱究竟是谁。
家事昏聩,败乱纲常……这不假,但他任北营将军时,承河大营军纪严明、令行禁止,岂有这等治军不严,兵士烧杀掳掠、为祸百姓之事?”
皇帝端着茶杯,沉默会,忽然笑,他垂目看看还跪在堂下武官,忽道:“你也不必如此,朕还没有老迈昏聩至斯,不必这样拐弯抹角提点朕,朕看得出来,这哪是什治军不严?分明就是处心积虑,有意为之。”
武官动作顿顿,又叩首道:“卑职不敢,卑职也只是如实奏禀罢,事实究竟如何,还要陛下圣心独断才是。”
皇帝盯着花盆里那株亭亭玉立兰草,出会神,半晌才长长叹口气,道:“秋山啊……你说……朕孩子们,是不是都长大……”
李秋山没敢回话。
闹下来,反倒是从头到尾都没出什声息恪王殿下,毫无存在感,几乎没什人注意到他。
不过也有着另层原因,半年前,陛下给三位皇子重新分派差事,恪王得最累且也最不讨好刑部和工部,管都是能累死人差事,不是管修河工、便是清理核查冤狱,和吏部、户部、那样掌着满朝*员升
三日后,皇帝亲下道御旨,西山弓马大会,太子、恪王随驾,与君父同前往西山,忠王留京,协理六部,司监国之责。
这消息传开,顿时朝野片哗然,无他,依本朝旧例,帝王离京,留京监国者多为太子,可如今东宫已定,太子仍在,却要叫个刚刚封郡王皇子监国……
没这样旧例。
若放在平常,群臣定然是要上奏纳谏、劝皇帝依循旧例,劝皇帝三思而后行,但是这回众臣却犹豫起来。
无他,西山弓马大会,说白是大越朝三年度、变相武举,也是等盛事庆典,皇帝无论愿意带着哪位皇子前去,都是极为昭显荣宠之事,毕竟弓马大会是和国朝未来即将得到拔用青年武将们结识最好机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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