偏偏就是想不起来。
话说出口，惊觉收回已经晚
，她忘记自己只是金丝雀，没有资格打探金主
名字和身份，
想，又觉得刚才所有温柔都是假象。
江虞却只是笑笑，贴近她耳朵低声说：“小朋友想知道吗？”
“可以
？”程苏然眼睛微微发亮。
话音刚落，系带倏地松，领边泛凉，她还没反应过来，江虞竖起食指按住她手，笔划在上面写字。
声音很淡，却带着不容抗拒气势。
“……好。”程苏然半点没反抗，乖顺地靠在她肩头，“那
明天去跟经理说辞职。”
她知道金主姐姐为什不让。
自己也不太想去。
“很乖。”
程苏然惊得个激灵，闭上眼睛嗯声。
额头疼痛减轻不少，她能感受到姐姐小心又温柔，眼睛闭着闭着，忽然有酸意涌上来，熏得很疼，连带鼻子也酸酸。
心上空那块瞬间被潮水灌满，潮涨潮落，起起伏伏。
她仿佛在梦游，不知过多久。
“好。”
“自己来吧。”程苏然下意识伸手去拿。
“别动。”
江虞避过她手，低头拧开盖，挤出大约五毛钱硬币大小透明膏体，在掌心里稍稍搓化，抬起手，轻柔小心地覆住她额头淤青，停顿几秒，然后点点涂抹开。
药膏微凉，手心微热，温度融化在伤处，缓解些疼痛，很舒服。
程苏然乖乖坐着不动，呼吸由浅变深。
指尖划过带来阵痒。
江。
虞。
江虞微微偏头，伏在她耳边，嘴唇轻轻碰碰那片耳垂，要碰，又不碰，惹得程苏然禁不住哆嗦，发出声呜咽。
“唔，姐姐……”
“嗯？”
“还不知道你叫什名字。”程苏然小心翼翼地观察她脸色，许是离得近，她整张脸，五官细节都被放大得清清楚楚。
熟悉感觉在脑海里翻腾。
额头温度骤然消失，只余药膏凉，程苏然猛地睁开眼，像要抓住梦境样抓住那只手，却只见着江虞把药装回盒子，起身往浴室去。
她摸摸额头。
没有预想中黏糊糊手感，只有涂抹乳霜样润。
不那痛。
水声哗哗响，片刻，江虞洗完手出来，回到程苏然身边坐下，长臂伸，将人搂进自己怀里，“以后不许再去‘NOTTE’唱歌。”
阵清幽淡香萦绕在她鼻尖。
很熟悉，很好闻。
是姐姐味道。
她侧着脸，鼻尖不经意碰到那片顺滑丝料，如同细小绒毛，轻轻挠过她心口。妖娆冷魅红，浓郁如血，点风景淹没在其中。
“感觉好点吗？”江虞低柔声音从头顶落下，掌心却没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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