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你吗。”
余旸没好气地说,都怪郑栖,说好下午回来,大早跑回来吓人。
郑栖屏气凝神,继续道:“真有东西,在被子里,膈到。”
说着,他非要把东西揪出来,余旸不让,两个人在被子里你推搡,好像在抢什东西,被子起伏不定,简直像要打仗样。
很快,还是郑栖占上风,拽再扯,终于出来——是个眼罩。
正是由于这种心态,余旸能跟基地人混熟,从只言片语中更进步解郑栖。
晚上十点多时候,他洗完澡,敷个保湿面膜,给自己穿上舒服袜子,戴好新眼罩,超满足、超开心地躺进郑栖被窝,深呼吸——老公好香啊!这样甜甜地昏睡过去。
反正郑栖说他明天下午回来,这样余旸就可以睡个大懒觉!太幸糊!
那天晚上余旸睡得很香,梦见很多很多以前不敢想事情……
他是早上感觉到有什异物膈到他背,觉得又不舒服,翻个身,还有什东西正从他背部抽离,点点,缓慢又让人无法忽视动静。
余旸昨天新买。
郑栖终于眉眼舒展,脸就知道有个东西膈,定要把它揪出来给你看看,证明没有说谎。
接着,他侧过脸,还没来得及说话,有什东西嘀哩咕噜地滚下来,再抬眼,他被余旸神色怔住。
余旸气得要哭,朝他大声喊:“你把螃蟹眼睛揪掉!”
那个赤色螃蟹眼罩只剩下独眼。
谁啊?他没好气地回头,骤然吓跳——郑栖回来,正侧躺在他身边,看见余旸被吵醒满脸不悦样子,郑栖立刻举起双手,脸什都没做坦然模样。
两个人近距离看着彼此,郑栖以为余旸会说点什,或者像往常很甜地笑笑,但是他忘余旸有起床气,没睡好就会生气,果然,余旸皱皱眉:“你别动。”
郑栖闭闭眼,眉眼清亮,好像在寻思什,等余旸转过身,他手又伸进被窝。
那种奇怪抽离感还在继续,让余旸很烦很烦,他真想脚把郑栖踹下去,可是新婚早上郑栖就掉到床底下,他就有点不忍心,只说:“你别动。”
郑栖艰难地平躺着,说:“有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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