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见那素净帕子上,赫然印着些淡淡血迹。
“这……”
其中尤以平儿为甚,那目光时不时落在帕子上,每次又都像是被针尖扎眼睛,慌不迭错开视线。
哗啦~
又过约莫刻钟,就听得珠帘响动,孙绍宗衣衫不整自
旁边尤二姐扑哧笑,用帕子掩嘴道:“也未必就是在路上累着,昨儿晚上小别胜新婚……”
“边去!”
阮蓉半真半假搡她把,随即向侍立在旁芙蓉使个眼色。
芙蓉立刻带着小丫鬟,从西间拎出几个妆盒来,分别摊开在桌上。
“都过来瞧瞧,这是爷从南疆带回来——昨儿问他,他也没个正经分派,干脆谁有合眼,自个拿回去就是。”
孙承毅口中支吾,两只眼睛却是提溜乱转,不片刻功夫,就定在堂屋东间里,扯大旗做虎皮道:“爹爹昨儿才回来,……”
“你爹爹也喜欢认真做功课孩子。”
可邢岫烟早窥破他心思,当下就抢先堵他嘴。
没奈何,小家伙也只得挥别弟妹,垂头丧气随着石榴去书房。
处理这小小插曲,邢岫烟、香菱两个,这才进到堂屋正房。
闹得,若吵着二爷……”
邢岫烟递上个稍安勿躁眼神,斜行几步重重咳嗽声。
“咳!”
正撒欢孙承毅顿时僵,转回身时,脸上更是布满忐忑。
他期期艾艾往前凑几步,规规矩矩躬身见礼:“刑姨姨好。”
众人皆都围拢上来,见那妆盒里放着金银首饰,看样式,多半是从茜香国带回来。
旁人还在推让,尤二姐就已然两眼冒光,嘴里客套着,手上却早挨个翻弄起来。
见她如此,旁人也便有搭无搭,捡那可心样式翻看。
“咦?”
就在这时,尤二姐突然低呼声,紧接着从个妆盒里翻出快帕子来,狐疑摊开在众人面前。
“果然是你们来。”
刚进门,就听阮蓉笑道:“除邢妹妹,咱家也没人能镇得住那皮猴儿!”
邢岫烟微微笑,旁边香菱却沉不住气,四下里扫个遍,狐疑道:“爷呢?难道这早就出门?”
“哪儿啊!”
阮蓉两手摊:“多半是路上累着,这会儿还在床上躺着呢。”
当初阮蓉本想把儿子交给香菱启蒙,但香菱那等绵软性子,如何震住这皮猴儿?
后来邢岫烟嫁入孙府,学识又在香菱之上,这差事便落到她头上。
大半年下来,倒真给这皮猴儿套上紧箍咒——就连在阮蓉面前,他都没有这般乖巧过。
却说邢岫烟微颔首,随即又沉脸:“昨儿功课,怎不见你送过来?”
“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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