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绍宗觉得奇怪,端着酒杯回头望去,却见袭人满脸惊诧望着自己,似乎是瞧见什奇景般。
“怎得?”
孙绍宗奇道:“这瞧见跟见鬼似?”
“不不不!”
袭人这才反应过来,忙道:“方才去东府送祭文时,尤大奶奶正急着派人,去府上请您过来呢!那曾想回家,就瞧您在这儿喝酒……”
这神神叨叨,跟那张老道倒是颇有相似之处。
莫非自己方才想那些,并非是空穴来风?
心下编排着两个古稀老人不可言说故事,孙绍宗把空酒杯往桌上顿,随口驳道:“那你就不会想法子,来个出淤泥而不染?”
停这话,贾宝玉带着七分醉意眸子,缓缓挪到孙绍宗脸上,字句反问:“那二哥可曾做到出淤泥而不染?”
这个……
。
而孙绍宗见他不答,倒也不怎着急,顺势倒转筷子往桌上戳,便旁若无人吃喝起来。
这下贾宝玉却绷不住,重重叹口气道:“也说不出为什,今儿下午躺在床上,竟是越想越觉得无趣。”
得~
原来是文青病犯,在这儿无病呻吟呢!
“尤……咳,珍大嫂请作甚?”
“听说是宏元真人夫人死,好像还和您正查案子有关!”
说起自己这四年来转变,何止是有染,真可说是大染特染!
“染便染。”
孙绍宗翻个白眼,哂道:“又不似你这般矫情,本就是在尘世里打滚,正所谓有得必有失……”
正待说出番大道理来,就听得脚步声匆匆而来,紧接着是袭人嗓音:“祭文送过去,不过那府里兵荒马乱,实在……咦?!”
随着声惊呼,那说到半截话,陡然就停下来。
只要扔柴房饿上几天,般这毛病都能不药而愈。
可惜这法子对贾宝玉施展不开。
于是孙绍宗就换另外个,同样十分管用法子。
他抓起酒壶替贾宝玉斟满杯,不由分说塞过去,道:“来,哥哥陪你连干三杯,先润润嗓子!”
谁知贾宝玉这时,却反而没有喝酒兴致,盯着那酒杯幽幽叹道:“人活世本就不易,却奈何偏要在污浊里打滚,实在是……无趣、无趣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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