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下他把那白玉酒杯往桌上丢,喜不自禁迎出来:“二哥来正好,快陪饮上几杯!”
又嚷嚷着,让麝月把中午剩下照烧鹿吻热热,给两人当下酒菜。
其实那桌上本就摆着几道热菜,孙绍宗自顾自在桌前坐,旁边秋纹、麝月忙跑前跑后,取来碗筷和净手毛巾。
孙绍宗边伸手任由麝月服侍着,面奇道:“上午那事儿不是已经揭过去,这怎得又喝上闷酒?”
贾宝玉微微摇摇头,也不知从哪儿抓出些草料来,扬手往夜色里抛,就听窸窸窣窣乱响,时不时又传出两声鹿鸣。
孙绍宗便又命那门子前面带路,径自赶奔怡红院里,去寻贾宝玉蹭些吃喝,顺便转交张老道新做护身符。
话说……
那张老道对贾宝玉当真是惦记紧,算算岁数,难不成这里面还藏什不能说故事?
脑中闪过贾母与张老道眉目传情画面,孙绍宗当下就是几个寒颤,忙把这荒唐念头扔到爪哇国。
到怡红院左近,就见那大门已然紧闭,孙绍宗正待上前敲门,冷不丁就听里面宝玉在高声叫酒,听嗓音就知道醉不轻。
同北派道门争斗,说来确有些不合情理。
就算真想要压服京城里这群地头蛇,也该等到天师府建成,挟大势相逼才对。
是持宠生娇、妄自尊大?
还是像张老道顾虑样,有什别谋划?
而眼下这桩无头案,宏元真人又在其中扮演什角色?
想想他方才还嚷着要吃照烧鹿吻,这幕着实让人不知该如何评论
孙绍宗略迟疑,还是拍响怡红院大门。
不多时,那大门缓缓打开条缝隙,从里面弹出个红扑扑面孔,却正是贾宝玉身边二等丫鬟秋纹。
这秋纹原本脸不耐烦,瞧清楚是孙绍宗在外面,忙换副喜笑颜开模样,将房门敞圆,连声道:“孙二爷来就好,们爷正个人闹酒呢!”
孙绍宗不客气迈步进院里,就见墙角凉亭里灯火通明,贾宝玉攥着白玉酒杯,摇头晃脑也不知在嘟囔些什。
等离得近,秋纹抢前几步通禀,贾宝玉这才知道孙绍宗到。
咔嚓、咔嚓……
默默又嚼几根腌萝卜,耳听得外面张成提醒,说是离着荣国府已经不远。
孙绍宗就把吃剩下半碟,顺手放进右侧暗格里,又顺势取出瓶南疆产荔枝酿,灌口在嘴里咕哝着。
眼见马车缓缓减速,进到荣国府角门里,孙绍宗挑开车窗吐个干净,带着那腔清香甘甜下车,向门子打听贾迎春和尤二姐去向。
听说个在贾赦院里服侍,个去宁国府陪伴尤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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