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知是怎得,其中恰好就有个书生夜宿同窗家,被同窗寡母勾引故事。
薛姨妈又是心虚,又忍不住竖起耳朵,将内中细节听个真真切切……
于是几句话功夫,那言语就奔着下三路去。
而别看贾雨村平时副正经模样,却最是精于此道,几个荤段子绘声绘色讲出来,花厅里男人们阵哄笑,隔间里两个妇人,却也是面红耳赤掩住嘴。
“呸~”
邢夫人啐口,小声嘟囔着:“什‘小户人家白天吃糠、晚上裹肉’,也亏他想得出来。”
嘴里唾弃着,心下却是艳羡不行,暗想着若能天天如此,吃糠咽菜倒也值。
步进到隔间之中,又命人准备茶水点心,只等着男人们入席之后听个真切。
不多时,贾赦、贾雨村、孙绍宗三人果然联袂而来。
在外面分宾主落座,又推杯换盏几圈,贾赦就忍不住提起正事儿。
耳听孙绍宗似有推脱之意,却被旁贾雨村三言两语化解,不得不当面做出承诺,会试着同赵国舅交涉。
邢夫人便忍不住赞道:“这贾雨村到底是跟家老爷连宗,关键时刻倒也肯卖力气。”
当然,她这也就是缺什想什,若真是吃上几日糠,邢夫人指定又会惦念锦衣玉食生活。
可她只是近来少被宠幸而已,又怎及得上薛姨妈十几年独守寒窗?
骤然听得这许多床笫间污言秽语,薛姨妈张脸早涨通红,耳畔更是似有似无,又响起那隔墙喘息声。
她下意识把斗篷紧紧,没话找话地骂道:“亏他还是堂堂府尹呢,竟说出这等无耻下流话来。”
谁知这话还是说早,后面言辞愈发粗鄙起来,就连孙绍宗也被逼着,讲几个半真半假奇事。
然而薛姨妈对这贾雨村,却是心怀怨念已久。
听邢夫人夸赞贾雨村,急忙道:“嫂子可千万不能被他骗,想当初文龙案子,就是这贾雨村经手,结果稀里糊涂弄成悬案,若非那亲家出手,还不知要拖到什时候呢。”
邢夫人嘴里应,心底却是不以为然——暗想着你薛家是什牌位,又如何能同荣国府相提并论。
那贾雨村敢糊弄薛家,难道还敢和荣国府翻脸不成?
谈完正事之后,外面花厅里就天南海北胡侃起来,而既然是贾赦做东,这格调自然高不到哪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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