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在邢夫人只以为,她是担心儿子安危,再加上心里也正惦念着石呆子事儿,当下皱眉道:“如今怕还说不好,们老爷今儿宴请孙家二郎,就是想托他向赵国舅面前美言几句——他毕竟在太子那里是个有脸面。”
“原来如此。”
薛姨妈点点头,随即却显出些坐立不安模样,隔着窗户往不远处花厅望望,嘴里喃喃道:“也不知……也不知孙家二郎会不会答应。”
邢夫人心头也是忐忑不已,她纵有千般不是,对贾赦却是夫妻同体不分彼此。
眼见薛姨妈如此模样,心中不由得动,主动提议道:“那花厅还有个隔间,咱们不妨过去听听?”
恍惚间,薛姨妈也顾不得计较邢夫人长短,满口道‘谢’将平儿送出门外,又独自人在屋里枯坐许久,终于还是咬牙,只带个贴身丫鬟,匆匆赶奔前院邢夫人处。
其实邢夫人这回,还真是遭冤枉。
她近几日直陪着贾赦,为那石呆子事儿发愁,哪里还分出心思,惦记这些鸡毛蒜皮事情?
不过话又说回来,邢夫人是等贪婪之辈,有好处送上门只管照单全收,又怎会细问缘由?
而薛姨妈又不可能,当面质疑她是否曾为此而不快。
等到这事儿,自己每日青灯古佛,再不惦记那孙家二郎就是。
……
不提李纨心下如何。
却说平儿与她分开之后,路紧赶慢赶到蘅芜苑中。
彼时薛姨妈刚把宝琴托付给女儿照应,正在自己屋里,为侄女遭遇长吁短叹着。
这正是薛姨妈目标所在。
当下两人出堂屋,先
于是个稀里糊涂只管收礼,个不便明言又分心旁顾,俩人随口闲扯着,倒也颇为和谐。
眼见得天色渐晚,薛姨妈嘴里边儿都快没词,才终于得到下人禀报,说是贾赦和贾雨村已然回到府里,正命人在花厅摆下宴席,去请孙绍宗过来赴宴。
薛姨妈心头颤,暗道果然还是被自己给等到!
当下她顺势转变话题,颇有些忧虑道:“听说最近有个什石呆子,闹得很是厉害——依稀记得,文龙【薛蟠字】当初也曾插手这事儿,不会……不会被牵扯进去吧?”
她毕竟不常说谎,言语间便难免有些结结巴巴。
忽然听说平儿求见,只当是王熙凤派她传话,随口到声‘请’,也并未太过在意。
等到平儿略过李纨不提,把邢夫人因皮料分派事,对她心存怨念事情讲出来,薛姨妈先是有些愠怒,继而却又恍惚起来。
那邢夫人虽然面目可憎,但这事儿却似乎又给自己计划,创造出个可乘之机。
难道……
这就是天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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