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着这些忌讳,邢岫烟也只得按捺住性子,又扬声道:“那你帮找找,兴许就在哪瞧见呢!”
听外面并无人应下,她又笑道:“今儿打算全都还给二姐姐,少支钗头算怎回事?你赶紧帮找找,总不能最后惊动孙大人,再审出个案子来吧?”
邢岫烟说笑间,连哄带吓,自然是希望坠儿胆怯,将那金步摇主动还来,自己也好当作没有这回事儿,主动去交还首饰。
哪曾想坠儿在鸳鸯面前,大气都不敢出声,心里却着实没把邢岫烟这个表小姐放在眼里。
听邢岫烟话里话外,似乎已经认定是自己偷金步摇,坠儿咬牙跺脚,挑帘子进里间,梗着脖子嚷道:“姑娘这话好没道理!听着倒像是偷你钗头——可俗话说拿贼拿赃,你想要冤枉,也该有个证据吧?”
归拢起来,打算原封不动还给贾迎春,却不曾想竟凭空少支金步摇!
那钗头昨天傍晚还在,而晚上这屋里也只有邢岫烟与坠儿。
而方才见坠儿那般表现,便更怀疑是被她拿去,故而才用言语试探。
却听外面静好半晌,才听坠儿尖声应道:“不知道!姑娘归置起来东西,咱们做奴婢哪里知道?!”
听她这等回应,邢岫烟几乎有十成把握,那金步摇定时被她偷去。
说着,她又将蛮腰掐:“姑娘要真是疑,任你翻找就是,但若是找不着那劳什子钗头,可得去太太面前论个清白!”
“你……”
眼瞧坠儿这有恃无恐嘴脸,邢岫烟终于忍不住露出些愠怒来。
只是她毕竟是个聪明,知道坠儿敢说出这话,那赃物怕是早就不在她手里。
若真闹腾起来,虽说就算最后没有人赃并获,坠儿也未必能落得什好——可自己乃至父母双亲,以后在荣国府里,怕也是愈发难以立足。
然而……
这坠儿,是邢夫人为充门面,临时派遣到她什伺候。
若是姑侄两个感情和睦,那也还罢,偏邢夫人对邢岫烟不闻不问,只当她是来吃白食累赘。
再加上这还是在孙府,而不是荣国府里……
若是直接揭破坠儿,反被邢夫人误以为自己是在针对她,故意在外人面前落她脸面,岂不是大大糟糕?
请关闭浏览器阅读模式后查看本章节,否则可能部分章节内容会丢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