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见邢岫烟头上只有只素钗,再不见旁首饰,便拿这说事儿道:“姑娘怎得没戴头面首饰?那可是太太专门为你搭配。”
邢岫烟笑,摇头道:“昨儿不是从香菱那里借本诗集?早起来想着拜读几页,谁知竟看入迷,连梳洗都忘,那还顾得上什头面首饰?”
鸳鸯虽瞧出她这八成是在敷衍,却苦于找不出什由头细问究竟。
于是转达完贾迎春,邀她去梅园吃茶事情,便默默退出去。
鸳鸯这走,首先松口气却是那坠儿。
这举止,可不像是正经丫鬟该有。
“做什呢?!”
鸳鸯低声呵斥,没好气道:“老太太派你来,是让你侍奉邢姑娘,这青天白日,你鬼鬼祟祟倒跟做贼似!”
那坠儿先就吃惊,回头见是鸳鸯当面,更是手足无措起来,掐着衣角支吾道:“…………”
“谁在外面?”
大笑道:“说那小蹄子怎得老说什报恩,原来是这回事!哈……哈哈……”
他笑几声,这才继续道:“反正她也跟没关系,三爷不妨实话告诉你,其实那点心里裹条虫子,原是想戏弄她下,谁曾想她吃太快,竟连爷机关都没有发现!”
说着,摇头晃脑,副遗憾样子。
让彩霞记挂许多年恩情,却原来竟是……
鸳鸯心下替彩霞不值,逐再不愿意理会贾环,只唯颔首,便径自去东侧客房。
眼见她抚着胸口,副劫后余生样子,邢岫烟便悄悄低垂眉目,掩去脸上露出恼色。
转头进到里间,往那梳妆台前坐,邢岫烟深吸口气控制好情绪,这才扬声招呼道:“坠儿,你瞧见那只蝶恋花金步摇?怎找不见?”
却原来她早把首饰
这时里间忽然传出邢岫烟声音,紧接着就见她自里面出来,手挑着那帘子笑道:“原来是鸳鸯姐姐到,可是二姐姐有什交代?”
她言谈举止落落大方,皆与往日无异。
若换个不仔细,说不得也便马虎过去。
但鸳鸯却哪是好糊弄?
先就瞧出,她屋里似是隐藏着什,所以下意识把住门,生怕自己进去察觉出来。
“好个没尊卑贱蹄子!”
贾环愤愤然咒骂声,眼见那守门婆子满眼狐疑,似是有上前过问意思,忙大步流星往前院去。
花开两朵、各表枝。
却说鸳鸯从堂屋里出来,还真不是为追赶贾环,而是奉贾迎春命令,去请邢岫烟到新盖梅园里喝茶说话。
进门,就见邢夫人为充门面,临时调拨在邢岫烟身边小丫鬟坠儿,正在里间门口探头探脑张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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