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丈夫烦紧,她便冷笑道:“不过是想问问二弟事情罢,再说他又未曾吃亏,真要怀恨在心,也该是恼恨他才对!”
“嗐!真要是为二弟事儿,那你就更不该得罪他!”
水溶直恼跺脚,暗悔当初怎得选她做王妃——琴棋书画文武双全是不假,可这情商也忒低!
卫氏却仍旧不以为然,反冷笑道:“得罪他又如何?左右依着你们说,这案子也不会有什结果!”
卫若兰案子,这两年里也不是没审过,可每次三司会审,都是掰扯个没完没。
“你怎这般糊涂?!”
眼见她如此态度,水溶更是恼怒不已,跺脚道:“现如今是什处境,你也不是不晓得!眼下最紧要就是交好太子,免得日后被牛家牵连——可你倒好,偏要三番两次去招惹那孙绍宗!”
“你知不知道,就因为这孙句话,太子愣是把最亲近内侍都杖毙!这姓孙若是因此怀恨在心,日后咱们可如何是好?!”
边说着,他便急惊风似在屋里乱转。
短短两年时间,原本风华正茂水溶,竟隐隐生出些暮气来,足见他肩头、心底压力之重。
说到底,她也已经离开荣国府两年,同贾宝玉也早就断联系,自不会再想当初那般寻死觅活。
花开两朵,各表枝。
且不提孙家后院如何,却说北静王妃早上起来,回想起昨夜遭遇,便觉浑身不舒坦。
于是干脆又命人烧洗澡水,打算再好生搓洗番。
谁知刚把浴桶准备好,就听外面砰砰砰有人砸门,使人问,却不是北静王水溶还能是谁?
开始卫氏还积极奔走,尽量替
但卫氏却仍是副云淡风轻样子。
近年来这夫妻二人多有隔阂,水溶只以为妻子是在恼恨,自己没能保下小舅子。
殊不知卫氏虽不是个功于心计,却也隐隐觉察出,丈夫在弟弟案子里,扮演不光彩角色。
此时听他话里话外,都是在为‘前途’考量,丝毫没有念及蒙受不白之冤,在牢里苦熬两年卫若兰;更没理会自己昨晚上,被那孙绍宗羞辱事情。
卫氏心下只觉恼恨不已,却哪会有什感同身受?
既然是水溶闹着要进来,丫鬟婆子们自然不甘阻拦。
于是忙分出人上前下门闩。
哐当~
还不等把门打开,那水溶便不耐烦闯进来,挥退屋里婆子丫鬟,沉声质问道:“听说你昨夜带人出去,拦路射那孙绍宗箭?这可是真?!”
卫氏恍若未闻般,背转过身,把刚刚解开扣子、腰带,打理整齐,这才转回头淡然反问着:“是又如何?不是又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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