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样情况,若是换到李家庶子头上,恐怕也是般无二下场。
想到这种可能,怎不叫箐娘寝食难安?
正是为避免自家儿子重蹈覆辙,箐娘才会不计李夫人过往排挤与打压,替大公子奔波求存。
说白,她其实就是想替自己儿子,先趟出条活路来!
眼见孙绍宗副然样子,箐娘又无奈道:“虽承蒙将军援手,解时之危,可箐娘所虑实是日后……”
弄得孙绍宗也不禁想起长子孙承毅,随即又想起家中几房妻妾。
虽说依着时下风气,男人外放为官,打些野食也是题中应有之义,那等守身如玉反倒成官场另类,为人所耻笑。
可眼下思及家人,还是让他恍惚间生出几分羞愧之意。
因而对箐娘话,时也便没应答。
箐娘哪知孙绍宗心中所思所念?
方女子当中,也还算是高挑,但从侧面伸手去解那系带,竟是力有未逮。
不得已,那月白长裙里婀娜身条,便在孙绍宗胳膊上挨挨蹭蹭摩挲着。
到这等地步,其实也无需再探问什,只消顺水推舟,共赴巫山云雨便是。
但孙绍宗心中大定之余,却又嫌这聋夫哑妇少情调,于是面任她卸甲,面调侃道:“今晨听那属下回禀,还当小娘子是个贞烈,却怎得到晚上,便行此瓜田李下之举?”
箐娘动作僵,下意识将臻首低垂,想要掩去面上凄苦。
“因而在贵
见他默然无语未曾追问,便又自顾自倾诉道:“民妇为大少爷奔波,甚至不惜来冒犯将军,在旁人眼里是不负恩义,便连夫人也因此对民妇大为感激,可……”
她轻咬下朱唇,直压迫那本就红嫩唇瓣,恍似水润胭脂般诱人,这才继续道:“可民妇想救,其实并不是大少爷。”
孙绍宗何等机敏?
即便方才有些魂不守舍,此时听她所言,还是立刻恍然点点头道:“能推己及人、未雨绸缪,小娘子倒也是个有远见。”
如今这满城百姓恨屋及乌,对李家大公子袖手旁观,甚至巴不得他与父亲同赴黄泉。
不曾想两人正贴在处,这垂首之际,竟是把头埋进孙绍宗胸口。
触及到那冰凉铠甲,她这才猛然间醒悟过来,慌忙又把头抬起,脸上却仿似被烫着似,红彤彤羞不可言,那还顾得上什苦涩?
看她紧抿着樱唇窘迫模样,孙绍宗只当是问不出什来,正犹豫要不要把‘情趣’二字抛,先解决完生理需要再说。
谁知箐娘却忽然幽幽叹声,轻启朱唇道:“大人可知,贱妾膝下也有子?”
这时候突然提起儿子干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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