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绍宗淡然道:“不过这些经文并不是同天些出来,而是分好几天才写完——另外,他不是越写越心静,而是越写越烦躁,后面
“这二人据说在出家之前就是发小,又几乎同时在法明寺剃度出家,因此关系是极好,否则也不会住在同间禅房里。”
“不过戒持死后,因为只有戒明没有不在场证明,被认定是第嫌疑人,戒休对其难免有些疑虑戒惧,所以才会搬到东跨院暂住。”
孙绍宗边听祁师爷解说,边四下里翻检——别处倒没什发现,只那书桌上放着叠手工抄录经文,约莫有二十几页样子。
上面十来页字迹杂乱不堪,不过翻到后面时,那字迹却又渐渐工整起来。
在经文最后,还写着‘法元寺戒明,于广德十年七月十四誊录’字样——而这也正是戒明被杀前天。
字辈小和尚,通常都是睡十六人间大通铺,至于戒字辈和尚,则是根据职司不同,分配在四人间或者双人间里——也只有戒嗔、戒念这样首座弟子,才有资格拥有间自己禅房。
当日跟随戒嗔前往软禁所四个和尚,在知客院里都是有职司,自然住是双人间。
却说到戒明禅房,就见那门窗上都帖着顺天府封条,赵无畏领着几个衙役上前,仔细查看番,确认并未被人拆毁过,这才用腰刀削断门封。
孙绍宗伸手推,就见里面空空荡荡,除桌椅床铺和只半人高柜子,几乎再没有别家私。
但他还是仔细扫视几遍,这才迈步走进去。
祁师爷见孙绍宗翻看那些经文,便道:“这想必是戒明和尚惶恐不安中,为求心静才抄录经文,所以初时抄录杂乱无章,后面渐渐定下心来,也就写工整。”
孙绍宗对他推论不置可否,却拿着那叠经文到门外,放在阳光下反复打量。
“大人。”
仇云飞好奇凑上去,也跟着打量几眼,却实在看不出有什好瞧,不由纳闷道:“您看这仔细,到底瞧出什稀罕来?”
“稀罕倒是没有。”
祁师爷紧随其后,指着那两张床道:“左边这张是戒明床,右边是戒休。”
“戒休?”
孙绍宗眉头皱,沉声道:“如此说来,戒休也住在这里喽?那你们在案宗上,为何没有注明此事?”
祁师爷被他质问略有些尴尬,不过还是如实解释道:“戒休毕竟有确凿不在场证明,而且戒明死后,他也暂时搬到东跨院客房里,并未睡在这间禅房之中,所以……”
孙绍宗点点头,勉强算是认可他解释,不过转脸却又问起戒明与戒休关系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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