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清辞心,瞬间乱成团。
不等他梳理这纷乱情绪,侍女便端着长盘,缓缓走上来。
松修府知府声音,兀地响起来:
“陛下、兰妃娘娘,这道清炖鲶鱼,是松修府名菜。”
“眼前鱼都是从殷川大运河里捕捞上来,无比肥美、鲜甜……”
甚至《扶明堂》里也没有记载。
刚说完这句话,文清辞便明白皇帝这样做意义所在——
这个时代交通不便,信息传递速度也格外慢。
只要将它压下,不记入青史。
那不过几年,它便会成为人们讳莫如深话题。
“看这个乐师年纪,当年应该亲历过这件事。”
也不知道皇帝究竟是怎敢再来这里。
谢不逢语气无比平静。
但是文清辞呼吸,却几乎停滞住。
他也想起兰妃当日话。
名乐师表情有些明显,但好在他站位置隐蔽,整间大厅只有几个人能看到那里。
好巧不巧是,文清辞就是其中个。
他不由蹙眉,略带疑惑地朝那里看去。
心不知怎,忽然紧张起来。
像是猜到他在好奇什似,坐在文清辞身边少年,忽然靠近过来。
他正兴致勃勃地
再过几年,便随着亲历者老去与死亡,化为段“传言”,就此消散或是成为野史上难以考据段。
总之,切都再与雍都高高在上皇帝没有干系。
想到自己坐船经过殷川大运河下,竟然藏着那多冤魂,文清辞身体瞬间失去温度。
怪不得皇帝到这里,便显得格外紧张。
原来除芙旋花丹意外断药外,还因为他做贼心虚。
修建殷川大运河河工,基本都是从附近城镇征调而来青壮年。
夜之间无数人死在河道中,导致整个松修府人口,都少两成。
上面不得已从周围其他城镇,迁入新民。
所以如今松修府街道上,才会有那多不同口音。
“……这件事,不曾有书册提起。”文清辞喃喃说道。
谢不逢旋旋手中茶盏,压低声音说:“殷川大运河自天初元年,他继位起便开始修建。”
文清辞愣下这才意识到,谢不逢口中“他”就是当今圣上。
“嗯……”文清辞攥紧手中茶盏,缓缓点头。
琴声再次响起,皇帝表情似乎轻松点,但唇仍是紧抿着。
谢不逢瞥那道明黄色身影眼,沉声继续说:“松修府这边河道复杂,土层也松散,修建起来很耗时间。殷川运河原定在他继位十年整时建好,作为贺礼献上。为追赶工期,河工只好昼夜施工,没想着急出意外,溃坝被淹死在这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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