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没开吗，师父骗人。”
狐裘男人脸色平静，没有说话，只是平静
看着。
咚咚咚——
不知过
多久，晴空万里北方，忽然响起阵阵闷雷，宛若被放逐千年凶兽低声嘶吼，连大地都为之颤栗。
“师父
狐裘男人呵呵笑声，眺望着远方雄关：“想就好，就怕吃习惯，把真正好东西给忘。”
羊角辫姑娘有模有样盘坐在跟前，跟着看
会儿：
“今天正月，那边应该在舞狮子、变戏法，还有糖葫芦、糖人、蒸糕、饺子……”
说着说着，咽下口水，脸儿红几分。
狐裘男子也咽口口水，点头：“说师父都馋，你想不想过去看看？”
娘站在狐裘男人旁边，还是有点害怕旁边老狼，见老狼趴在雪中不动弹，便用长木棍戳下，又连忙躲回去，抬起脸颊好奇道：
“在草原上遇到狼，都好凶，群群，这只狼，是被家里人丢下吗？”
狐裘男人注视着远方，声音随和：
“狼和人不样，不会抛下家里人。狼群赶路时候，永远是老狼走在前面带路，最强壮紧随其后，幼妇孺走在中间，然后又是最强壮狼守在后面，最后才是头狼盯着整个队伍，免得贪玩小狼跑丢。这只狼瞎只眼，可能是风雪天走散。”
羊角辫姑娘哦声，想想，在老狼跟前蹲下来，偏头仔细看看：
羊角辫姑娘咬着下唇，小鸡啄米似得点头，然后又愁眉苦脸道：
“那个城门关着，进不去，不知道啥时候开。”
狐裘男人轻笑下：“师父给你打开就是。”
说着抬起左手袖袍，只信鸽飞掠而出，往北方飞去。
羊角辫姑娘略显不解，眼巴巴盯着南方，许久后：
“它为什
跑来这里呀？”
“世间生灵，皆有灵性。鱼会洄游，不是因为想家，是因为出生地容易活下来，记住那个地方，刻在骨子里，世代相传已经忘不掉。狼会跑来这里，是因为以前这里有吃，能帮它们撑过难熬冬天，所以每年都有狼会过来，也是世代相传。”
狐裘男人在老狼跟前雪地上盘坐下来，拿出水囊喝口，微笑道：
“人也样，走到越远，去地方越荒凉，便越会想念家乡好。不缺盐、不缺铁，好山好水，扔下种子就能种出粮食，年四季都能吃上果子。祖祖辈辈在那里住几千年，早就刻进骨子里，连死都想死在那里。”
羊角辫姑娘似懂非懂，点头道：“师父是说江南？那里是比咱们住地方好，咱们那里到处都是草，以前吃馒头大米，
还想着天天吃肉，现在真天天吃肉，又想馒头，娘也想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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