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最后瞟
眼床上形容枯槁
老人。
“皇上歇下吧，之前姐姐喂药里，臣自作主张添
些安神之物，头晕眼花怕是难免，长长地好睡觉。”
“您忧思过虑，既然觉得这个位置坐得辛苦，不妨就把担子放放。”
“臣告退。”
房门在他身后关上，这数十年波谲云诡也终将很快落下帷幕。
“臣不敢，”柳重明将手从怀里拿出来，放在掌心上：“只是想给皇上看个小东西。”
那是块小小玉佩，侧同体地缀着玉铃，二者交相辉映，流光溢彩，里面仿佛有什
精魄在流动样。
“没有碎！还在！为什还在！”虞帝不顾切地伸手：“给……快给
……”
柳重明缩回手。
“臣确骗您，在起火那夜，用样赝品换下木精。”
平，皇上当时真有想让他活吗？”
“宁王爷事，皇上就更清楚。”
“当初臣可是得皇上私下召见，才敢前去面见宁王。”
“皇上，您忌惮唐家已久。臣倒想问句，从宁王爷出生时起，您有想过放他条生路吗？”
虞帝如梦初醒般呻|吟：“景延！景延呢！给把景延找来！他是不是还在牢里呢！快点！”
曲沉舟在片漆黑中醒来。
这地方太过熟悉，只凭着外面灯火透进来微光，就知道，这里是观星阁。
他摇摇晃晃地站起身，先摸到还有点暗火香炉，接下来是曾经书案
“皇上有所不知，这是臣为臣妻悉心雕琢定情信物，臣曾允诺他，定要为他取回来。”
“借给皇上那久，如今也该物归原主。”
“不要……”虞帝做着最后挣扎：“朕赐你倾世宝物交换，许你妻品夫人！”
“妻？”柳重明将那木精在指尖温柔地摩挲着，珍重收入怀里：“皇上又忘，妻是二品司天官，谢皇上赦他不死。”
“沉舟与鹣鲽情深至死不渝，们，根本不稀罕您赐婚。”
“您赐慕景延毒酒杯，现在连头七都已经过，”柳重明在这个名字里咬牙切齿，忽然笑：“皇上真想他吗？如果他根本不姓慕，而是姓周呢？”
虞帝呆片刻，从娴妃之前话中反应过来其中意思：“你……你胡说！”
“到现在这个时候，臣没有胡说必要，”柳重明手伸入怀中，慢慢摩挲着：“皇上还记得吗，瑜妃娘娘被守夜太监用烛台击打身亡，那老太监，就是怀王爷生父。”
这次，再没有失心疯似咆哮来反驳他，取而代之是越来越艰难呼吸，仿佛夹墙间风道上被凭空放块巨石。
虞帝目光死死盯着他手，艰难喘息：“你……你要杀……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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