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回轮到柳重明不说话，只冷眼看他。
曲沉舟知道这
场躲不过，只在这目光注视下，就觉得后背开始疼，这
久没受过这种苦，没想到会是重明动手。
他等
片刻，没听到柳重明松口，
两人路转向书房后面
房间，踏开地面上木门，沿着石阶走下去。
是曲沉舟熟悉地方，他手飞刺就是在这里练出来，可他也同样不会忘，这里曾经是用来做什。
柳重明在中间站定，冷声问道：“规矩，还记不记得？”
“记得，”曲沉舟轻声答：“第，禁止拒答，第二，禁止违令不遵，第三，禁止逃走，第四，不得私自卜卦。”
“嗯，你遵守几条？”
马车在两人沉默中，从偏门进别院。
曲沉舟先下马车，还没来得及向车里伸出手，柳重明自己跳下来，声不响地站在原地。
马车被赶去后院，两人之间再无遮挡，却仍是没什话。
曲沉舟将帕子递还过来：“世子忙碌，
先告退。”
柳重明好不容易按捺下脾气终于被点燃，啪地打开他手，几天积蓄怒气就被层薄薄伪装覆盖着。
那个朋友、方无恙师父，会是谁呢？”
柳重明猜过。
从刚刚曲沉舟说起“侯爷和白大将军出面”时，他就猜过。
很多年前，除皇后娘家支持皇上外，曾有三个人力护着皇上杀出重围，登上九五至尊之位。
这三人里，除安定侯和车骑将军，就是人掌三军裴霄裴都统。
曲沉舟条也没遵守。
出门前柳重明问他去哪里，他没说，柳重明让他拿令牌去调人，他没去，还虚晃枪，躲开暗卫，自己跑开。
不仅如此，他跟江行之和方无恙聊得不错，还给人卜卦。
柳重明见他闷声不响，又追问：“然后呢？”
“做错条，三十鞭。”
“曲沉舟，给你几天时间，你是不是该给个交代？”
“是擅自行事，坏世子定规矩……”曲沉舟看着地面，轻声回答：“但凭世子责罚。”
柳重明气到脸色铁青，他白怄这多天气，原来对方根本不知道他到底在气什。
可是曲沉舟这样聪明人，究竟是不知道，还是不想知道？
“认罚是吗？”他咬牙笑：“跟来。”
在皇上登基几年后，就挂印离去裴都统。
“方无恙师父……是裴霄。”
曲沉舟点头：“如果真是这样，倒好办许多。稍后还要向石岩打听下，看看方无恙武功路子，是不是跟薄言和廖广明样。”
到时，明枪易躲，暗箭难防——而他们，就是躲在暗处箭。
廖广明该有自己对手，不该把目光放在柳重明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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