曲沉舟
脸颊和耳朵同时向前贴去。
他惊得全身僵硬如石头，
动也不敢动。
“刚刚动
，感觉到吗？”
确有什
东西，从里面踢到他脸颊上，软软，轻柔。
里面是那个叫白石磬孩子，曾经还没有看明白这个精彩纷呈世界，柔软小小身体便被黄土埋于地下。
那时，刚刚过完周岁生日奶娃娃还不会走路，被抱进宫里玩耍，起初他只敢躲在旁边看着，还是白夫人见他好奇，怂恿他抱抱。
就是在那天，原本扶在桌边站着那个小孩子，第次没有任何人帮扶下，摇摇晃晃地向他走来。
等他脑中空白被现实点点重新填满时，人已经跪在地上，怀里是柔软得如云朵般娃娃。
那小手勾在他脖子上，小人儿裂开只长几颗牙小嘴直笑，呱唧口亲在他脸上，奶声奶气地喊：“姐姐。”
白夫人看着他目光，抿嘴笑，牵起他手：“要不要摸摸，会踢人呢。”
片清凉，躲得及时，这路走过来时，就已经没有刚刚那样艳红。
白夫人招手叫他过去，没容他来得及跪在腿边，就拉在自己身旁坐着。
“阵子没来，跟你说话都忘，”白夫人嗔怪：“
们白家没有奴，你也不用遵这个规矩。”
她想想，又说：“改天重明过来，跟他说，让他别苛刻你。”
“没有，”曲沉舟忙道：“世子很好，对并不苛刻。”
“名字已经想好，”白夫人抚摸着他头发，像是母亲手，声音中带着自豪又期待微笑：“叫白石磬。改明儿让重明给你画张相，天天瞧瞧
曲沉舟像被灼伤般，用力地抽回手，抬头看白夫人脸诧异，又低头讷讷：“夫人，……命不好，会拖累小公子……”
白夫人脸色难看起来，他不敢直视，只能嗫嚅：“以前在奇晟楼……他们都这说……”
只手压在他肩上，用些力气。
他当是说错话，惹白夫人生气，咬咬下唇，顺势跪下来。
白夫人叹口气，不等他反应过来，扶着他头，轻轻按过来。
“不苛刻就好。”白夫人笑：“想他也不舍得，你是不知道，他过年来们家，直在追问你在这里事，生怕你受委屈。”
“没有……你们对都很好。”
“真是个好孩子，可惜，”白夫人轻叹声，又有些欣慰似摸摸他脸：“难怪京里传得沸沸扬扬，只当他们大惊小怪，没想到真是这个好模样，重明也算做件好事。”
“夫人过誉。”曲沉舟低着头，能看到白夫人已经明显隆起肚子。
虽然这个孩子尚未出生，可他不光认得，还抱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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