曲沉舟不敢让白夫人多动,自己要药瓶,对着镜子涂上,脸颊上
白夫人抚着肚子笑道:“嫂子没听京城里传得沸沸扬扬,说重明藏个绝世出尘美人,便借来多看两眼,好生个粉雕玉琢漂亮娃娃,免得又丑得像这两个混小子样。”
白石磊看着母亲眼色,急忙忙把曲沉舟拉起来护在身后。
“莺儿,是不是重明要你护着他?这小贱种把重明迷得连爹娘都不认,他好好个世子,被带得家也不回,小贱人说什听什,说出去,重明还不被人笑掉大牙!”
“孩子们事,让他们自己做主吧,你看这京里多少家,也不是只重明个房里放人,”白夫人牵着她不放:“重明现在不是已经去大理寺述职,听人说,别看他年纪小,做得有模有样呢。”
柳夫人几次想要发作,都被白夫人笑吟吟打岔过去,知道今天是带不走人,偏生人就在眼前,仿佛嚼在嘴里口饭掺满沙子,只想呕吐。
白夫人解儿子,也听得真切,问他:“你刚刚说,把谁带来?”
她向远处看看,见月洞门外跪着个人,额头贴在手背上,乌发及地,系着根红绳,又惊又喜,“啊”声。
“是沉舟啊,快叫他过来。”
听见这两个字,柳夫人脸霎时挂层寒霜,冷眼见白石磊将人连拖带拽地带到凉亭外,喝声:“石磊,你带这下贱坯子过来干什,没见你娘还怀着孩子?”
白石磊被训得摸不到头脑,不明所以地解释:“舅母,这不是别人,是二哥房里小曲哥。”
她无心多逗留,匆匆离去。
吩咐白石磊前去送行,白夫人才松口气,拉过曲沉舟,摸摸红大片半张小脸,柔声说道:“委屈你,别怕。”
这只手又软又暖,曲沉舟抿着嘴,不舍得乱动,轻声说:“不是……很疼。”
他挨打多,柳夫人手落下来时,他就顺势偏偏脸,跟实打实地抽在脸上比,已经好很多。
凉亭四面有风,白夫人见他穿得并不厚实,就近去旁厢房,让人取药箱来。
他不说还好,提起柳重明,柳夫人更是怒不可遏,几步出凉亭,推开白石磊,个耳光落在曲沉舟脸上。
“来人,把他拖出去!”
“等等,”白夫人在侍女搀扶下也吃力地站起身,笑吟吟地拉着柳夫人手:“嫂子怎发这大脾气,个下奴而已,别跟他般见识,气坏身子。”
柳夫人被她牵着,怕碰坏她,不好甩开,只能忍着气道:“莺儿,贱奴命贱,当心冲撞这孩子,还是仔细些好。”
“这白府中兵戈杀伐之气更重,什都镇得住,不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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