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说,下牢里逼供,最毒就是药刑,那名儿叫碧红子,比见血还教人求死不能。”
“老关说他只跟过几次,那小瓶灌下去,足能把个大汉疼得死去活来。据说还没人能熬得过三瓶,不过三瓶下去,话是问出来,人能不能活下去就难说。”
“可人药得恍惚糊涂,能问有限,点头摇头好问,藏着掖着两句话也保准能逼出来,但让人清清楚楚地讲件事,却是不能。”
这东西也
柳重明目光又让他很快聚拢起精神。
“那位潘公公,确是还活着呢,关在下牢里间。”
“时还下不去那深地方,跟老人们聊起来,说潘赫刚进来时候,廖统领还提得频繁点,年根上时已经不怎搭理。”
“倒是宫里来过人,听他们说是……于公公。”
柳重明不动声色,潘赫活着固然重要,于公公却是更重要线索,这说明他们想没有错,并蒂莲与潘赫果然是牵扯在起。
来孝敬银子呢?
他左思右想无计可施,正巧赶上过年收安定侯府帖子。
他们跟安定侯府多少也算是门远亲,同住在京城,往年也会例行收到灯会帖子,可他自知拿不出手,只当是侯府做事周全,随手发发而已,也不好意思去,生怕招人嗤笑。
今年也是实在没办法,想着豁出去罢,听说柳世子生意做得很大,就算拔根毛,多少也能填个窟窿。
他万没想到是,世子爷居然注意到他窘迫,专门着人去家里问情况,不光差事顺顺利利地落到头上,还富余不少银子。
“见于公公,潘赫有没有什话说?”
“这个……”徐子文答不上来,立刻应道:“世子放心,再跟他们套套近乎,总有什风吹草动。”
“不急,只当顺便就好,”屋里静片刻,柳重明坐在这里,能同时听到两个人呼吸声:“还有?对潘赫,廖统领有没有动药刑?”
“没有!”徐子文笃定回答。
下面老狱卒是个鳏夫,常年没人陪着聊聊,他切几斤肉,提着烧酒,就能听到许多话。
只是世子爷也给他递话,跟廖统领有些误会还没解开,他虽不在官场里混,也立即明白过来,在锦绣营中对自己跟安定侯府姻亲绝口不提。
徐子文是个聪明人,深知无功不受禄道理,所以在柳重明找上他询问时,心里反倒松口气。
受人接济是不得已而为之,真正派得上用场,才是跟世子爷拉近关系长久之计。
“世子爷,您让打听事,有些眉目。”
他压低声音,不知是不是错觉,总觉得屋子里像是还有别人似,又像是在那屏风后面,又像是在别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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