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原来是他。”
旁有人见他抬脸，恍然大悟地小声嘀咕：“早几年可是个金贵
，没想到如今也混到这田地。”
更有人议论：“早听说他疯
，原来是真。”
“疯还有人要？”
司监忙着赶快干完活，去前面牵绳子去，典史逐个敲打他们：“都住嘴！站起来！”
长串人被牵进屋里，狭长屋子南北相通，除炭盆外，便是东面墙上钉着铁杆。
朔夜无药可解，柳清如触柱而亡，什
都没给他留下。
他本以为自己会疼得死过去，却没料到这条贱命能熬过两天两夜，不光捡回条命，还见到那两扇门，还有手上生着朱砂痣那名少年。
那名少年给他次选择机会，真实，或是谎言。
——朕再给你次机会……
曲沉舟喘不过来气，蜷起身子贴着自己屈下膝盖，像是那个时候，不知廉耻地匍匐在那人脚下——王爷……皇上！皇上！柳娘娘将毒|药放在水里，让
服下…………
他身上：“别忘，你已经吞朔夜，帮做两件事，就给你解药。”
其实他早就知道，朔夜根本无药可解。
“第，要你去对皇上说，怀王慕景延与柳清如秽乱宫廷，罪该万死。”
他听得汗出如浆，明白过来，柳清如知道将来恐怕只会变成柳重明负累，不如死，以残躯拖着恶鬼，同坠地狱。
“第二，”柳娘娘将随身信物放在襁褓之中：“送这孩子去朱雀门，五日后亥时，有人守在那里等着，口令——养拙。”
与东院并没什区别，曲沉舟脱去上衣，面朝墙跪下，抬手抓住铁杆，很快有人过来将他双手缚在铁杆上。
拿着竹竿
——不知道那个孩子现在在哪里……宫外人接走……不知道……
有人在他腰上踹脚，他歪倒在地，又颤抖着双臂撑起身来，攥住面前衣摆，喘息着哀求——不想死，不想死。
“起来！”
,bao喝声在耳边如炸雷，曲沉舟猛然清醒，才发现管制司司监手提起绳子，手举起竹杖，周围人都在看他。
“大人，算算，”有典史在旁边拦着司监竹杖：“都是贵人们小玩意，打坏哪个都不好交代。”
可惜他们都失算，皇上尚未查清怀王事，怀王便已果断地杀进宫中，他只能抱着那个孩子，拼尽全力向朱雀门奔逃。
步走错，满盘皆输，他回头想再去找柳清如时，得知柳清如身死消息，逼宫之乱已近尾声。
怀王腾出手来，终于到和他算账时候。
——要乖乖跪下来……
所有人都认为他是被胁迫，只有他清楚，自己不过是心求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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