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群公子哥拿出家里最值钱物当来参宴,就是图份虚名。若是真能有词曲做出来
正当他准备开口之际,西淮倏然握住他手腕。
“赵公子说得对。”
只听白袍人淡声说道:“在下赴云楼出身,身份低微。以平平姿容为诸位添几分宴席中乐趣,是在下荣幸。”
他眉目淡,总有种不可染指疏远感,而今刻意微微露出点笑意,哪怕不至眼底,已经是动人至极。“只是光是笑,有什意思呢?”
西淮轻声说,“不如再做些别,添些乐子。”
见西淮不为所动,苍白清冷脸颊上不带点笑意模样,另名纨绔站出来打圆场。
他是之前见过西淮,也早知道这名小倌特别,笑嘻嘻道:
“老姜,你这就不对。人家银哥儿人,凭什笑给你看啊。你看什看,回去自己搂着小老婆睡觉罢!”
银止川观察着西淮神色,也翘唇露出个笑,漫不经心说:
“得吧,就凭你们,还想有这种福气。即便是,看美人笑也是凭运气,你们先回去烧着香吧。”
这里就是锦绣繁华星野之都。
西淮默然想。
他视线从众人脸上扫过,看着这闲云流水庭院。
盛暑燥热席卷不这安逸谧然府邸,水池里荷花袅娜地开着,金黄阳光落在粼粼池水中,微微闪烁。
锦衣华服少年们席地而坐,交头说笑;
“噢?——”
他这说,旁侧公子哥儿们登时都眉头挑起来,来兴致。
“在下在赴云楼时曾学过曲赋,词牌小令都会些。”
西淮微笑说:“正巧诸位大人带来如此多珍品,又有歌姬在场,不如让在下为席上每件珍品作词支,由歌姬传唱,也算盛世美谈。”
“好!”
众人们哈哈大笑,只有赵云升还有些不情不愿。
他老早就看中西淮,只恨当时在赴云楼没有开口问银止川要。
“笑个也不行啊……”
他嘟囔着:“这漂亮眼睛,不笑有什意思,还不如挖算。银哥儿,你就是把人宠上天……”
银止川神情略微顿,蹙着眉头朝赵云升看过去,那眼神已经相当危险。
妆容精致世族贵女们提着长裙,蹲在檐下逗猫。那裙摆上繁复精美花纹抵值千金。
哪怕离这里不过街之隔地方就是黑巷,就是巡逻卫兵都不敢在夜里独身进去流民窝。
更不提更远处,还有大地皲裂千里关山郡;仍在燕启人统治下苟延残喘沧澜难民。
他们苦难与绝望,都与这群富家子弟毫无关系;再痛楚呐喊也传不进他们耳里。
“……哎,要不算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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