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银止川亲自开口,个貌美绝伦女子娉婷而来,媚然道:
“银公子,朱少爷压四十颗金株‘点芳金’。”
“好。”
银止川道:“双倍照付。”
“你照付?”
银止川说:“只是花魁是要竞价最高者得,不知朱公子知道不知道?”
“……废,废话。”
朱世丰道:“在场难道还有比更更……”
最后个“富”字没说出来,因为银止川将折扇拈开,素白底扇面上,有用墨水写六个大字:
“天生财没命花。”
当即不由有些慌,磕磕巴巴道:
“你你你,你想干什!”
他盯着银止川那双似笑非笑眼,指着赴云楼招牌:
“这可是大庭广众!你还想为非作歹不成!……跟你讲,在盛泱可是要讲律法!”
银止川把玩着折扇——只是他身上纨绔气和杀伐气太重,所谓捧着本书也装不成秀才。
生气就说不顺溜话,犯结巴。
反倒更惹得周遭不少人掩嘴偷笑。
“话是说给人听,跟头畜生说话,云升,你这着急做什?”
然而此时,所有人身后,反倒响起另个慢悠悠声音。
公子哥儿们顿,而后都自觉地让出道来,从他们身后,二楼雅间里,走出最后个穿着银袍常服身影。
朱世丰声嗤笑,道:“银止川,你今日敢在赴云楼花八十颗金株买个小倌,明日就上朝弹劾你铺张奢靡!”
“上奏。”
银止川咀嚼着这个词,却微微笑,低声道:“朱公子知不知道,奏折,是要当朝递给王上才有用?”
“那是自然。”
“所以折腿人不行。”
朱世丰:“……”
“……你敢威胁本公子!”
朱世丰瞪大眼:“银止川,你不要太过分!!”
银止川身后站着满王都最跋扈纨绔公子,他温和地看着朱世丰,慈善道:
“没有啊。朱公子出多少银两买花魁,们照付就是——情娘,朱公子进楼前压多少钱?”
这拿着把轻扇在指间转,也看叫人毛骨悚然。
“行啊,自然是跟你讲道理。”
银止川道:“你抖得真厉害做什,朱公子,不吃人啊。”
朱世丰勉强站直,所谓输人不输阵,也竭力装出副气势汹汹模样,叉腰瞪回去。
“朱公子想买花魁是罢?”
银止川手上拿着把挂坠小扇,轻轻抵在脸侧,停在众人面前,歪头道:
“朱公子,又见面。”
朱世丰从知道自己被银止川盯上开始,就日日出门带着随从。
就怕被他报复。
唯有今日逛窑子,本来就是项不宜被太多人知道举动,只带数名小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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