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裴没回答，游景又说：“小时候谁让你去他家吃饭，谁没事给你塞糖，你叫
哥还是叫他哥？”
向裴妥协：“也想知道。”
口香糖被吹成
个圆
泡泡，在风中抖动，不会就破，声音响亮清脆。两人沉默半晌，游景心中烦闷像涨潮时海水，汹涌着漫过沙滩，他坐不住。
游景没忍住问：“他怎
样？”
向裴猜不透游景想听什，便实话实说：“不太好。”
游景开车过来又喝酒，刚好向裴做“代驾”。向裴说他今天来找游景，是陈召南拜托，他说有套睡衣在游景家，他想拿回来。
向裴不知道这套睡衣事情，游景知道。
睡衣在他家放好几年，还是路边随便买不值钱款式，陈召南也没提过要拿回去，现在两人闹，他就让向裴过来拿，明摆着别有用心。
想跟游景谈，又不好意思。游景可太解陈召南。
游景打开车窗，冷风逼进来，他冷笑声：“可真会麻烦人。”
回暖，不过夜风仍袭人，向裴风衣衣角被掀翻好几次，眼中不断进沙。
上次音乐节过后向裴就没见过阿树，不过阿树说他有听偷渡者新专辑，觉得很有想法，几年前他就知道偷渡者会红。
阿树提起明晚他有演出，希望向裴也可以来。
向裴点头：“阿树哥现场很厉害，正好取经。”
阿树说：“陈召南没有过来？之前竟然在娱乐新闻里看到他，听说和某位网红在起。”
“怎个不好法？”
“你去看看他就知道。有时候习惯生命中某个人或者事，突然他从你世界里消失，不会好过。”
其实向裴并没有要帮他们和好意思，不过是觉得游景和陈召南都太痛苦，个走不出来，个又没办法说服自己。
他们
向裴说：“也不全是为这个答应他。”
游景嚼着口香糖，呼出来气股新鲜薄荷味，他扭头，问向裴还因为什。
“还想知道你是不是真要跟他绝交。”
游景失语，绝交这词是高中生才会想到友谊间最恶劣情况，两个岁数不小成年人用这词，幼稚。
“没说要和他绝交，只说就当不常联系普通朋友，说你”游景卡壳，“他叫你问吧？”
“他最近失恋，精神不好，好几天没出门。”
“他也会因为失恋难过？”
阿树意外，印象中陈召南像只花蝴蝶，飞过万花丛，没谁能让他长久停留，也不会为情所伤。
刚好游景推玻璃门出来，带来阵热意。向裴看他眼，转回去跟阿树说：“这次不太般。”
阿树打车走，没让游景送，说要是让大飞看见就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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