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倾扫眼厨房,又看看桌上空盘子,副与她无关语气:“谁吃谁解决。”
程远山:“……”
这狗东西!
程倾上楼,脚步停下,听到厨房里哗哗水声,才继续往前走。
门才开,余抒就扑过来,脸颊还红红:“没事吧?”
程倾倒杯热水,应声:“吃饭别说话,您先吃。”
程远山被女儿久违贴心蒙骗,口气把炒饭吃完,就差把盘子也给舔遍。
不过他还是想起来正事,轻咳声:“今晚这……”
程倾看眼空掉餐盘:“您要开始兴师问罪?”
程远山:“……”
程倾握下余抒手:“出去跟爸聊会,你在房间等。”
余抒不太放心地拉住她,清澈眼眸里写满问询。
“没事……”程倾弯弯唇角,“他没吃晚饭,给他做份炒饭。”
余抒这才松开手。
房间门关上。
还没说话,程远山先弯腰把鸡蛋灌饼捡起来。
他瞅眼饼,沾不少灰,不能吃,心疼得撇撇嘴。
紧张尴尬氛围瞬间被他动作打破。
程倾对余抒笑下:“爸。”
说完她对父亲说:“余抒。您叫她小余就行。”
程倾摸下她脸颊:“没事。别担心。”
余抒靠过去,抱住她:“别跟家人吵架。”
“知道……”程倾看着她笑,“放心。”
余抒只能点
这小狐狸,先做个饭贿赂他,现在他才问句,她就说是兴师问罪?!
他抬起手,手掌从额头往后,颇有些惆怅地捋捋为数不多头发:“也是……先缓缓。”
那画面冲击还是有点太大,最重要是人到晚上情绪起伏会更大,不适合谈事情。再说明天还要早起去亡妻墓园,现在也不早。
程倾站起来:“那先回去,明天再谈。”
程远山:“不是,那厨房你不收拾?!”
楼梯上,程倾走在前面,很随意地问:“怎不吃晚饭,就拿个饼打发?”
程远山:“懒得回家做,随便吃点。”
不是,刚才那画面,都不跟他解释下啊?
程倾径直走到厨房冰箱前,用牛肉粒、鸡蛋、虾仁、玉米粒、鸡毛菜炒大盘米饭,香气四溢,米粒金黄饱满,配菜色泽鲜丽。
程远山咽下口水,没忍住,拿起筷子就吃:“还算有点良心,还知道给爸爸做饭啊。”
至于女朋友这句,她没介绍。
怕说太直接,刺激到毫无心理准备父亲。
程远山脸皮跳,主动打招呼:“你好,小余。”
余抒有点局促,乖乖地说:“叔叔好。”
程远山瞅瞅这姑娘白嫩脸颊上婴儿肥,心里暗叹声,造孽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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