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捎带上齐宝珠,便能再添层保障。
万封月闲使人坏事,或是其他意外,只要轻轻把齐宝珠推出去——
宋渠想到这,看眼齐宝珠,眸中是虚伪怜惜和柔情。
齐宝珠好似无知无觉,乖巧地坐在自己身畔。
真可怜啊,宋渠饶有趣味地想。
“你随本宫去乾清宫罢。”宋渠笑笑,格外温和,“去父皇榻前尽尽孝心。”
“是。”齐宝珠故作犹豫,顿顿才应下。
宋渠满意地放开她,转身先行离去。
齐宝珠手心片湿滑,此时才轻轻吸口气。
宋渠竟让她同去!
“尚要做些准备。”宋渠眸光暗沉,如灰蒙湿潮阴云,“此次危机重大,又有封月闲在旁虎视眈眈,不能徐徐图之,务求击必中。”
亲信似有所感。
宋渠回武德殿,立刻让人从御膳房端份炖汤来。
武德殿是未设小厨房,他短暂停留片刻后,便换身衣袍准备出门。
齐宝珠亲自服侍他,为他系上玉佩:“殿下……是要去乾清宫尽孝吗?”
“封月闲今日可在乾清宫?”
“回殿下,并未。”
亲信自是知晓主子所想,他切切道:
“这几日太子妃日日出没乾清宫,难得今日太子于养心殿怒急伤身,太子妃随侍东宫,未去乾清宫侍疾。”
“今日太子妃被绊住脚,许是最好时机,望殿下应机立断!”
等到乾清宫,封月闲果然不在。宋渠带着齐宝珠并补汤入内,里头是侍疾何婕妤。
见皇子来,何婕妤忙让出榻前伺候位置。
何婕妤向来软弱,宋渠
齐宝珠眸中闪现丝疯狂,唇角无声扬起,还要多谢宋渠给她机会,她真是期待极——
期待亲眼看到宋渠下场。
亲信看到齐宝珠同上车辇时,有些摸不着头脑。
宋渠却有自己主意。
虽然他这事行不少次,都无人能察觉异常,但封月闲入宫,便如另头狼豺虎豹入场,局面与以往大有不同。
“嗯。”宋渠漫不经心地应声。
“殿下辛劳。”
齐宝珠说着,手上玉佩许久未系好,宋渠有些不耐烦,刚要挥手扇开她,掌风都带到齐宝珠面上,他突然想起什,手戛然而止。
他抚上齐宝珠侧颊,捏起她下巴,强硬地让她抬头看自己,端详片刻。
“殿下……”齐宝珠眼也不眨地看着他。
宋渠何尝不明白此道理,尤其先前在乾清宫吃亏,更让他受到惨痛教训。
而且,谣言传得越久,于席家、以及于他这个出身席家皇子而言,都是百害而无利。
救席轻彦,是为席家,也是为他自己。
宋渠下定决心:“起驾,回武德殿。”
“殿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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