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不是心软同情她,而是为昏迷不醒纪岑安。
医院不是争执地方,有气有怨不能在这儿算账。
那不合适,也不是时候。
“不会再有第三次。”邵予白说。
南迦站定,迟钝地缓缓:“……抱歉。”
要讲点什,可最终开不口。
不会照顾南迦感受,邵予白语调很冲:“这是第二次把她交给你……几年前,现在,你哪次都没做好,次都没有。”
眼神黯淡不少,南迦没反驳。
熬晚,连夜疲惫使得她眼下都泛出浅淡青黑,看着就很颓废。
厌烦她样子,邵予白收紧手,死盯着看两秒。
走近,邵予白脸上不大好看,沉声问:“她怎样?”
南迦不答,似是没听到。
公众场合不好发作,警察也在,邵予白强忍不快,讲话很低,用只有双方才能听清楚声音质问:“你不是说会带她回去,这就是你办法,把人护进医院里?”
南迦不辩解,半晌才转动眼珠子,瞧向跟前情敌。
气得要死,邵予白都快炸毛,憋肚子火。
昏迷之中。
医生出来告知病人目前情况,大致讲个笼统。
总之就是还不确定,当下只是第阶段,仅仅成功取出子弹,暂时保住纪岑安而已。
南迦声不吭,沉默听着,末,又换地方守着。
病床上纪岑安脆弱,比之昨夜没多大区别,这人没有半分活气儿,对外界切都无所感觉。
敛起眉眼,南迦只低低嗯声。
给不出另外回答,就这个字。
似乎是压得有些狠,这个字都是略微变调。
带着不易察觉轻颤,带着难以厘清复杂深沉。
邵予白干站着,不甘心地打量半分钟,又硬生生转开脸,勉强作罢,先放过不提。
“你离开之前是怎答应,玩儿是不是……”
南迦没反抗,不回嘴。
邵予白怄得想干架,,bao脾气上头就收不住,可终究还是忍着,极力压下火气,不在外面闹事。
“她要是有个三长两短,以后跟你没完。”邵予白咬紧牙关,老半天挤出句。
对邵予白发飙无动于衷,南迦抿着唇,嘴巴微微开合。
医护不让旁人靠近病患,谁都不行,径直就从旁边路过,连多看眼机会都不给。
南迦都没能瞅见对方正脸,亦没资格进重症监护室门。
国内是晚上才又传来动静——邵予白赶过来,得知这边变故后就放下所有工作,风尘仆仆包机到瑞士。
碰面,撞上南迦那副鬼样子,邵予白怔愣,不由得放缓步子。
察觉到有熟人来,南迦依旧头也不抬,面色灰败地杵在那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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