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岑安坐在床边,环视四周一眼,一会儿,往后靠着墙壁。
个把小时后,当暮色彻底盖下,等房子里的祖孙俩睡熟了,纪岑安才起身。面无表情的,摸出身上的所有现金压桌子上,这人趁夜走出去,不知会一声就离去。
车子没进镇,离开也悄无声息.
第二日早。
推开房门看到那叠红钞票,阿冲妈妈脸上有些落寞,可一个字都没讲,也不打电话通知城里的女儿他们。
许是真的信了,许是不愿深究,老妈点头,眸光深深看了纪岑安一眼,边轻叹边指出陈展中和娇小姐埋在哪里,告诉纪岑安大概的位置。其实不是很想提这些,聊着也难受。
“启睿不怎么回来,也没个人照看,去年小添给他爸妈上坟时帮着打理了一下,今年也不知道如何了。你要是不放心,可以去看看,我陪你去也可以。”
纪岑安没应这句,声音压着:“好。”
老妈起身,不坐了。
“要不要再给你煮个蛋,刚刚没吃着,或者吃点别的?”老人家体贴入微,问道。
的之前的那个房子,你去过的那里。她爸白天还高兴,想着小添要读大学了,走前还打电话跟我说晚上回来讲点事,估计是告诉我小添上哪个学校了,可谁知道……唉……”
纪岑安指尖不自觉抽动:“找到肇事司机了吗?”
老妈一脸苦涩,再次摇头:“没有,跑都跑了,一直没抓到人。”
肇事司机是个有案底的孤家寡人,事发的第一晚就逃逸了。最后案子只能暂时终结,周家至今没拿到司机方的一分钱赔偿。
过去了这么久,阿冲和老妈几个也算是放下了,但旧事重提,难免还是会伤心。
小宇探出脑袋,一觉醒来没发现纪岑安的踪影,疑惑地仰头问大人:“姨姨呢,不见了吗?”
老人家怜爱摸摸孩子的后脑勺,不解释.
城中村,酒吧。
开学季的生意不错,暑假结束客流量恢复,酒吧昨晚营业额高涨。
这个时间点的店里属于歇业阶段,清扫工作干完了,白天是上货搬东西的
纪岑安拒绝了:“不用劳烦你,我不饿,车上就吃过了。”
阿冲老妈:“那有需要的再叫我。”
纪岑安:“好。”
不打扰她,老人家出去。
屋门一关,房间里清净。
老妈没文化,可不是傻子,既然纪岑安都自报家门是二爷家的了,那她必定跟城里那户人家有关系。
总不能是陈家的亲戚,陈家可没这种亲戚。
但老妈也没多想,先入为主纪岑安也是穷苦家出身的姑娘,只当她是娇小姐家的远亲,以为她是冲着娇小姐来的。
老妈问了问,探究她和娇小姐的具体关系。
纪岑安没讲实话,以远亲的由头敷衍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