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迦听而不闻,耷拉着眼。
指尖,手背,腕节……所有邵予白碰过的地方,一处不落下。
假山后,纪岑安和邵予白贴一起,被对方抓着,两只手都不例外。南迦直起腰背,拉着纪岑安的衬衫领口,轻扯向自己,低低道:“她还碰过哪里?”
纪岑安说:“没了。”
“这里?”南迦问,手掌放她小腹上。
呼出的气是冷的,凉悠悠的,抵消了部分痛感。纪岑安不自在,但南迦面无表情,好似这是很稀松平常的行为。
两人之间从未有过这种状况,哪怕是当初纪岑安骑马摔骨折进医院,南迦也不曾如此关切她,更不用说这么呼气了。
离得太近,南迦又是微俯身低着头……纪岑安动动指节,无心碰到近在咫尺的唇瓣。
后一刻,又要拿开。
但南迦没让,更为用力地抓着她的胳膊,再吹了几下。
“本身就不是好习惯。”南迦认同道,先抹结痂的手指,再是另外的那处。
突突的刺痛传来,纪岑安憋不住向后缩,疼得倒吸一口凉气,脸色都变了变。
原先分明没多大感觉,水泡破了都受得了,刚烫到的头晚上都不觉得有多恼火,眼下被药膏一刺激,仿佛伤口的皮肉都被咬住。
纪岑安嘶了声,毫无防备。
南迦不为所动,扣住她两根手指,刻意要让她长长教训一般,要让她痛。
候学会抽烟的?”
纪岑安抿抿唇,视线随着对方:“大学期间。”
“以前没见过你抽,”南迦说,“好像一次都没有。”
纪岑安回答:“只是不当着你的面。”
南迦:“为什么?”
纪岑安否认:“不是。”
再上移些到肋骨最下方,南迦抬抬眼,目光沉炙,迫使纪岑安伏到自己怀中:“那是这儿?”
纪
酥酥.麻麻的,犹如没有分量的鸦羽拂过。气息落到手指上,顺着薄薄的皮渗入内里,再沿着骨头向别的地方钻。
陌生的异样感受教人不适,纪岑安心口都收紧。
没多久,指尖也凉悠悠。
南迦半合着眼,停了会儿。
纪岑安一动不动,脑子里空了,待触及到湿润暖热的包裹,嗓音喑哑:“行了。”
“忍着。”
不由自主后缩,纪岑安咬咬牙,须臾,还是由着了。
南迦头也不抬,沉心上药膏。
抹药也就一会儿功夫,搞定了,再执起她的手放唇边,有一下没一下地吹吹气。
哄小崽一样,有股莫名其妙的意味,但又没什么。
纪岑安:“你不喜欢。”
“谁说的?”
“用不着谁说。”
“嗯。”南迦点头,沉吟了片刻,思索了下,话里有话地承认,“确实不喜欢。”
纪岑安撒开手指,方便她抹药,言简意赅:“后来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