拿起药膏,南迦神情自若,拧开,挤出一抹乳白色抹指尖,温声道:“什么时
“不用我再讲了,今晚的也是。”南迦说,腔调很轻,不像前几次争执时那样尖锐带刺儿,“你可以自己解决。”
纪岑安说:“你生气了。”
“没有。”
“你当时也在。”
南迦嗯声:“是,碰巧走那里转转。”
一上来就没准备多的房间,除了这里,晚些时候也没别的地方能去,地板都没得睡。从进房子起就是定了的,门都反锁了,还能去哪里,明摆着都不用问。
白皙的手指回到原处,再碰挨上嘴巴,从上唇到下唇,侧边到中间……南迦动作闲散轻缓,宛若不经意,并非成心这么做,但迟迟不停止,仿若触碰到的这位不是真实的人,而是可以把持在鼓掌里的器件,是独属于自身的所有物。
纪岑安微抖浓睫,下意识垂着视线,看向跟前。
“不是找我帮忙,怎么不问问那边的情况?”南迦说,气场十足,手指往里探探,“裴少阳他们做了什么,都不想知道了?”
纪岑安实诚:“在后边遇见了他们。”
没有,整个人仿佛麻木了,又似是不介意,容许这样的出格,“今天挺晚了,上完药就早些休息。”
纪岑安坐定,没话应答。
不需要她的回复,南迦兀自道:“这一层的客房很久没收拾了,睡不了人,今晚你留这儿。”
留这儿,自是房间里。
纪岑安不反对,可也没出声。
纪岑安:“没看到你。”
南迦悉数告知:“在另一边岸上,小树林后面。离你们不远,处在视野盲区。”
纪岑安说:“一开始是我一个人……”
“疼吗?”南迦忽而说,呢喃似的转开话题,真不关心这些细节。
纪岑安默然,曲缩起指节。
手指沾着湿润,南迦不惊讶,顺着她的面庞轮廓轻轻划拨两道,直言挑明:“你只需要我带你过去,其它的用不上别人。”
纪岑安不辩解,已经了然,只说:“我不知道邵予白会出现。”
南迦不接这茬,对多余的那个人半点想法都没有,近些天已经不止一次听过类似的话,这个名字传到耳朵里只是三个字,变得无关紧要。
“瑞士那边没什么好查的,我知道的,你应该也都清楚。”南迦讲道,一字一句平铺直叙,“你可能比我更了解一些,毕竟更先收到消息,比我还早一点。”
纪岑安语塞,喉咙被堵住。
南迦摸她的脸,捏她的下巴,让正面看着自己:“行吗?”
“……”
“可不可以?”南迦再问,眼眸如水。
齿关翕动,半晌,纪岑安说:“嗯。”
没有选择的余地,对方也不是为了问她的意见,怎么回答都是一个结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