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自己这种深刻怀疑,和对现实受宠若惊惶恐,是从哪里来呢?”
花白禾对应蘩晃晃自己手机,这几天,她除跟洛笙聊天,还跟自己那个叫做沙
花白禾看起来很满意这点,也对如今谈话气氛感到舒适,肢体动作放松许多,唯有视线仍旧留在窗户方向没有收回来。
只见她换个动作,变作双手向后撑着自己床铺,勾勾唇角,像是自言自语,又像是分享给应蘩听,语调轻飘飘:
“很奇怪——”
她说:“生在个这样好家庭,虽然少母亲,但是父亲和弟弟能给都是他们最好爱,几乎给无微不至照顾,甚至能将需求永远放在第位,比他们自己还重要。”
“按理说,应该被养成个嚣张跋扈性格,因为他们保驾护航,甚至可能成长为个被人从后边儿推把,都不知道自己是怎跌倒蠢货。”
话,脸上笑容更甚几分:“汤小姐您可是最捧场,不如就先按小少爷说来?”
花白禾不好拂亲人这份关怀,只能点头:“好。”
薛继鸣露齿笑,又补句:“那以后也可以多喝点热牛奶,这个也助眠!还可以换换口味!”
花白禾还是说好,直到波叔离开,她关上房门重新回到自己床边。
……
“当然,还有另种情况,应该因为自己这优秀家庭感到自信,因为从小环境优渥,不缺物质方面享受,而且从他们两个身上也能看到,基因、受到教育、接触到人,都应该让比大部分人都要容易成功。”
说着这些话时候,她眉眼里都是淡淡笑意,口吻轻松地像是在评论旁人。
然而不是,她就像是抽离灵魂,冷静地站在旁观者角度,从头发丝到脚趾头,恨不能剖开自己身子,拿着显微镜把自己身上细胞看得清清楚楚。
花白禾接着说道:“但是,发现自己并不是这样。”
“在发觉他们对好时,常常会感觉到有些难安,感觉这切都太好……好不像是真。”
十分钟后,应蘩在床边站着,看着坐在床头,双手托腮捧着脸,手肘撑在膝盖上,双眼望着窗外发呆那个人。
花白禾已经保持着那个姿势坐十分钟。
直到她蓦然发问:“应蘩,有人就算记忆消失,也会有些本能留在身体里,身体记忆是不会消失,对吧?”
应蘩想想,联想到第次见到花白禾时候,她所表现出来状态,想很久,点点头:“是。”
她只回答花白禾问题,并没有过于强烈好奇心,问出什不该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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