迟暖恐惧又心痛,低低,压抑哭泣,彻夜未歇。
天亮以后,迟暖精简行李,提着箱子坐车去学校。
上车,她就把书包放在身边座位上。乘客陆陆续续上来,有人过来问座,她冲对方说:“不好意思,这里有人。”
那人看她满脸憔悴,双眼又红又肿,不由道:“……你没事吧?”
迟暖:“没事,谢谢。”
苏秘书:“实在帮不你们什,你也不要试图去找她,没有用。”
眼眶无法再承载更多水汽,泪珠终于滚落,迟暖哽咽道:“……那、那她好吗?”
苏秘书迟疑,最后还是点点头:“她切都好。”
苏秘书走后,迟暖费尽力气才爬上六楼。可是双手抖得太厉害,眼前又是模糊,钥匙几次都对不齐匙孔。
楼道里有人骂骂咧咧地接着电话上楼,迟暖听出那是对门男主人声音。
残忍话?顾宁姿耗费那多心神画画,为什要毁掉?怎可以毁掉!?那是她用手指点点描出来啊!
迟暖表情,仿佛再听多句就会哭出来,苏秘书不忍道:“……很抱歉,迟暖,也只是按吩咐做事。”
她把下车时就抓在手上银行卡塞进迟暖外套口袋:“这是阿宁姐姐意思,你留着吧,密码是阿宁生日,你应该知道。”
迟暖恍恍惚惚地问她:“她家里知道们事,因为她来云城找?……是吗?所以联络不到她?……可是还要上课啊?”
苏秘书看着她:“具体经过也不清楚。只是你别等阿宁,她应该不会再回来。”
车子摇摇晃晃开动。迟暖往身侧倾斜,把头磕在
更远地方,好像有两道争执,不知道出自于哪栋楼。
这个凡尘俗世,每天都有不如意事情在上演。有些可以解决,有些却只能眼睁睁看着发生,束手无策,毫无办法。
迟暖进屋,摸黑换鞋,扶着墙,慢慢走回房间。
她不敢开灯,怕灯光照得自己周围空空荡荡。心脏部位疼得要命,她努力深呼吸,却没有任何缓解。
她知道苏秘书在骗自己,顾宁姿怎可能会好?怎可能?被强行分开痛苦,顾宁也在经历着。……不,顾宁姿所承受,肯定比她还要难熬千百倍。这雷厉风行手段,她家里很生气吧?她父亲会怎对待她?关禁闭?还是其他更严酷手段?
她应该不会再回来……
其实已经有预感,信息不回,电话关机……顾宁姿那疼她,除非受到外力阻挠,否则她不会这样。
迟暖睁着水蒙蒙眼睛:“她现在在哪里?您方便告诉吗?”
苏秘书沉默不语。
迟暖轻声:“求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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