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秘书叹
口气，关灯，熄火下车。
“本来你不联系
，也会去学校找你
。”她用这样开场白。
迟暖：“顾宁姿她……”
苏秘书说：“在阿宁这边工作已经结束，承家要处理阿宁之前住那套房子，为清理里面东西，昨天去过二楼。”
迟暖潜意识想要逃避苏秘书话中隐含深意，她迟钝地反复呢喃：“二楼……二楼？啊，二楼！”
苏秘书顿顿：“迟暖……”
迟暖：“不好意思，打扰您，想……想问问，联系不上顾宁姿，明天就要上课，
直在等她，她……”
“迟暖”，苏秘书打断她：“你在哪里？方便见面吗？”
“……”迟暖听见自己仓皇心跳声，像是被人掐住咽喉，她张开嘴，过好久，才回：“见面？现在吗？……是有什
事？”
苏秘书：“关于阿宁，想们可能需要见面。”
里毫无头绪地打转，会儿想顾宁姿在这里站过，会儿想顾宁姿用那个杯子喝过水，昏头涨脑，末她还是回到书桌前，强迫自己翻开题册做题。
起码今天还没有过去，她们约好，顾宁姿从来说到做到，她应该等她。
从天亮到天黑。
杜敏打来电话，问迟暖怎没回学校？明天就上课呀。
“坐早班车去，早自习可能会迟到会。”
她如梦初醒：“那些画……”
苏秘书：“是，画都毁掉。”
路灯光线下，迟暖苍白脸上毫无血色，她暗想，这是什
从主城区到迟暖家，开车要个多小时。这段时间里，迟暖梳头换衣服，走去楼下，安静地等苏秘书到来。
她想起去年中秋那天晚上，下着雨，顾宁姿撑伞站在这里。迟暖抬头，像顾宁姿样看向自己房间窗口。窗户紧紧关闭着，出门时灯也关，那里黑漆漆片。
心里翻江倒海地难受。后悔，后悔自己应该对顾宁姿再好些，本来能做到，却偏偏浪费几个月时间，彼此折磨。
她们明明那喜欢对方。
苏秘书以最快速度赶到。车灯照在迟暖娇小身影上，她看见迟暖侧过头，避光。
挂电话，迟暖往窗外看，外面天色黑透，她等天，顾宁姿没有来。
目光落在花瓶中鲜花上。迟暖看着，看着，突然丢下笔，开始飞快地翻辅导书。她记得苏秘书名片被她塞进辅导书里，是哪本来着？
这时候她还能控制得住情绪，从本本厚重辅导书里，好不容易找到那张薄薄名片，立刻按照上面号码拨通。
响过三两声“嘟”音，苏秘书接起电话：“您好，哪位？”
迟暖：“您好，是迟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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