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此之前,除秦灿外,谢以津在雨天从未和其他人有过肢体接触。
谢以津意识到,“雨天想要与温暖柔软事物亲密接触”这个规律并不是可以应用到所有人身上,也许是因为刘勃看起来不够“柔软”,也许是只有特定人……才会引起自己想要亲近渴望。
几乎是在反应过来瞬间,谢以津甩开刘勃手。
他呼吸变得愈发地不平稳,只能后退步,压抑着声音起伏:“……这是私事,和
谢以津似乎用几秒才回忆起来面前人是谁。
他尽量将声音保持平稳,淡淡地回复道:“谢谢。”
随即无声地吐出口气,扶着墙,想要继续向前走去。
刘勃见自己已经出口夸奖,而谢以津态度依旧不冷不淡,甚至想直接绕过自己就往前走,心里顿时无名火起。
他个侧身,挡在谢以津面前,竟直接伸手拽住谢以津胳膊。
受控制。
谢以津首先想到方案是回到办公室,用抽屉里备用玩偶解决。
可是礼堂和办公室之间有段距离,至少需要十分钟才可以走回去,而此刻他身体已经愈发不稳。
意识到回办公室这个方案并不现实,谢以津只能退而求其次地选择第二个方案:找到最近卫生间,在独立空间内将这场雨熬过去。
然而他撞到个不速之客。
“等下。”刘勃问,“你在加州读博时候,是在RobertsLawrence实验室吗?”
他边说着,边毫不掩饰地打量起谢以津脸:“听说他们团队之前有个华人,罗伯特用尽切办法想把他留下来,最后都没谈成,那个人是你吗?”
很奇怪。谢以津想。
谢以津非常解自己身体在雨天变化规律,按照常理来说,此刻自己应该是渴望与他人产生肢体接触。
但当刘勃手碰到自己那瞬间,哪怕只是碰到自己胳膊,谢以津只感到生理性厌恶与抗拒。
大部分人此刻还都聚集在礼堂里,所以在看到谢以津那刻,刘勃愣下,似乎也没预想到会在偏僻走廊里遇见别人。
刘勃可能是刚接个电话,在看到谢以津时候,他神色在瞬间变得非常微妙,放下手中手机:“你——”
谢以津上次在茶水间当着郝七月面给他个“水刊”作者大难堪,刘勃直就有些耿耿于怀。
尽管两人在学术上已有成就方面可以说是天差地别,但刘勃和谢以津同岁,所以在称呼上,哪怕刘勃应该叫谢以津声“前辈”,但他肯定是不会说出口。
刘勃神色复杂,最后勉强地开口说句:“你刚才演讲……很不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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