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是一轮新的攻势。
一张张面庞从桥的边缘探出来,勾出狂笑。天边的巨大眼睛转动,带着冰冷的餍足。
路迎酒扫视过周围。
这次来的侍从,数量应当是最多的,就连它们手中的兵器都闪着不同寻常的光芒。
他并不觉得恐惧。
他继续向前,侍从紧追不舍。
一轮又一轮,根本就没有喘息机会。
到最后他和黑兽的身上都是伤痕,混着不知道是哪方的血。
黑兽吐着舌头。
它一瘸一拐,左爪被刀刃横空斩断了,只余森森的白骨,bao露在外——和所有鬼神一样,它的伤势会愈合,可此刻它也快到极限了。
相反,他的内心平静无比,只是漠然地看着敌人。血顺着面庞流下来,他用手背随性擦了擦,感受着低温带来的战栗。
就在这种时候,他的大脑依旧在理性地工作着,有条不紊地分析所有细节,将敌人的动向收归眼下。
他的分析从不出错。
于是此时此刻,他非常理智、非常冷静地判断出——
他就要死在这里了。
它轻轻用大脑袋蹭着路迎酒,发出呜呜的声音。
路迎酒的手因为用力过度,都在发抖,但他还是摸着它的脑袋,安抚说:“没事的。”
他顿了顿,想说“我们不会有事的。”
可话到了嘴边又转了弯,他说:“你不会有事的。”
“咔嚓咔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