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瀛开口,随手将个宫妃牌子丢入火盆。
柳自如神色犹豫,没有直接问您是不是真来自八年后,他斟酌道:“陛下,既然有意隐瞒,又何必,亲自送上门去?”
“因为,”李瀛顿顿,轻声说:“他爱吃。”
虽未明说,
与他前世吃过几无二致。
云清辞指着那酥饼,问:“何人送来?”
“御膳房里。”银喜回禀:“听说是陛下大早亲自去安排。”
云清辞感觉自己被耍道。
狗皇帝,是在羞辱他吗?昨晚逼问他半天,半个有用信息都未吐露,如今倒是自己送上门来?
沉睡李瀛神情变得十分难受,他费劲地张开眼睛,云清辞已经迫不及待地道:“你有没有封过宁妃为贵妃?”
他眼睛放着光,因为即将要撕下李瀛真面目而激动到战栗。这个问题,定不会出错。
“……没有。”李瀛重重合上眼睛。
云清辞:“……”
他迷茫极。
今日很多答案都不会是这样。他知道李瀛对相府下手,八年后李瀛也会知道。
太医给他扎针,让他喝解酒汤,之后又留下个方子,让人去御药房抓药。
安排好这切,李瀛已经沉沉睡过去。
屋内熏香夹带着酒气,云清辞躺在他身边,忽然重重踢他脚,男人眉心微拧,像被什驱动着般,无声地往里面挪挪。
云清辞闭上眼睛,思绪紊乱,迷瞪会儿,倏地想起什,扭身爬到李瀛身上,抓着他用力摇:“李瀛!你给醒醒!”
这厢,江山殿,柳自如望着冠服端严天子。
对方正在将所有宫妃牌子字排开,选妃般细细斟酌着什。
他想起君后昨日失控问那句话,心中百般疑问不知如何开口。
李瀛手指洗很干净,除袖口处面粉,很难让人想象他方才亲自去趟御膳房,甚至亲手做道酥点。
“有什话,就说。”
真不是,那这切如何解释呢?
他闷闷不乐地躺下去。
侧,因为饮下解酒汤而逐渐清醒李瀛,呼吸变得绵长而压抑。
第二日,云清辞又是睡到日上三竿,他洗漱完毕,坐在桌前,忽然浑身僵。
清淡膳食里,个白瓷碗碟上放着个看上去分外熟悉酥饼。
他发现自己刚才用词过于模糊,问李瀛是不是来自八年后,因为他对八年后有执念,可如果李瀛是来自十八年后,二十八年后呢?
岂不会完美避开他提问?
还有有没有杀掉父兄,如果他来之前相府众人还没有推去斩首呢?
虽然这两个问题有些矛盾,可云清辞还是需要再确认下。
“李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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