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
个问题。”云清辞死死盯着他：“你有没有将
父兄抄斩？”
李瀛按着太阳穴，慢慢摇
摇头。
屋外传来动静，柳自如上前来告诉云清辞：“太医来。”
云清辞只能暂时让开。
他相信李瀛喝醉
时候不会撒谎，如果他是八年后那个李瀛，
“你有没有想过要除掉相府？”
“没有。”
“你有没有想过杀？”
“……”李瀛凝望着他，有些微醺，又有些认真：“从未。”
云清辞抿抿唇。
于是，他们开始爆发争吵，李瀛开始排斥他，无视他，不愿见他，而云清辞，在次又次被针对里，也越来越极端。
他低下头，看眼自己手腕上。
那处伤口已经结痂，但依旧缠着纱布，因为云清辞不想看到那道伤口。
也许，这个时候李瀛，真是这样想。
他永远都比自己更为理智，更为深沉，更会算计，也更为成熟。
辞霸道地拉住他手臂：“你别想放过你。”
他离不开李瀛，他知道自己离不开他，所以，无论如何，他都不会放过李瀛。
也许是因为他黏人黏太厉害，李瀛可怜他，也许是因为李瀛本身就带着私心，出于某些原因不愿与他分离。
有妃子进宫，个，两个，三个。
有些事情可以理解，但不代表可以接受。云清辞终究不是大度人，他以为自己可以直信任李瀛，但他还是高估自己。
他信。
也许，这个时候李瀛，真没有想过对付云家，也许他真曾经喜欢过他。
可那又怎
样呢？
现在李瀛不对他下手，不代表以后李瀛不会。
他是亲耳听到李瀛圣旨将云家满门下狱，也是亲身经历被打入冷宫，因为活不下去而只能自戕。
他转过来，问李瀛：“既然如此，你为什还要去找？”
“……后悔。”
云清辞讽刺地笑。那点点回忆未能激起他对李瀛半分同情，只觉得他贪婪而可恶，他要鱼与熊掌兼而得之。
“李瀛，问你，你有没有想过宠幸其他人？”
“没有。”
他每逢去太后那里，对方都会告诉他，哪个宫妃去给李瀛送吃，哪个宫妃又给李瀛做衣裳，还问云清辞，觉得哪个宫妃更漂亮，以后生出小皇子如何如何。
云清辞变得多疑，不管是别人给李瀛送什，他定要翻出来。
李瀛告诉他以后不要再去太慈宫，他不止次地勒令太后不许再插手自己和云清辞事情。
但在云清辞眼里，这样做李瀛变得更加可疑。
他认为李瀛不过是想要蒙住他眼睛，捂住他耳朵，让他成为个不听不看不言不语傀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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