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深渊来说只如白驹过隙,算不什。时渊只担心太长时间见不到陆听寒。
时渊默默吃着饼干,听少年讲过去故事。
少年名叫周平安。
他说I级警告已经有21年没出现过,之前每次出现都有城市要遭殃,再庞大城市,只要被攻破,就是灭顶之灾。
他说指不定他们也要在地下待几个月,无聊阴郁到让人发霉。
“女朋友在那里。”少年狠狠咬大口饼干,囫囵咽下,“她是搞教育,主城工资高,时薪有12块钱,能过得不错。”他眼睛转圈,“给你看个好东西。”
时渊凑过去,少年从床下翻出个黑色塑料袋,掀开后,底下是盆含苞待放雪见,共有四枝,插在小小花盆里。
他说:“这是送给她,提着花正要去车站呢,路上警报响,只能提着花下来,也不知道没有阳光它们还能不能开花。”
时渊这才想起,第批雪见还有两天就要开。
他坐车时,经常看见各家阳台上养着雪见,那些含苞待放白花在风中颤抖,惹人怜爱,可惜没人能照料它们。
脆响。
时渊睁大眼睛:“啊,你为什又要弹?”
“哨站有物资和简陋防御,还是有可能居住。”陆听寒说,“七年前,联盟军队在个废弃哨站里找到家人。”
时渊只顾着记恨自己脑门上挨那下,没收陆听寒牛轧糖,第二天才反应过来,这是陆听寒帮他找借口。
从此之后,他就直用着这借口。
他说指不定他们就会死在这里,死在这天。
到晚上7点,第二顿饭被送过来。
“避难所也不是绝对安全。”周平安边吃黄豆罐头边说,“
时渊说:“们很快就能回去,没问题。”
“很快?”少年嗤笑声,“太乐观,这是最高级I级警告。你知道上次I级警告,们在地下待多长时间吗?”
时渊摇头。
“差不多四个月。”少年说,“那个时候是感染高峰期,每次I级警告,总能听到有几个小城镇、基地覆灭消息。当然啦,当时还没出生,是听爸妈讲。”他打量下周围,“在这种地方被困四个月,人都得疯吧。”
四个月。
时渊回答少年:“住在城外废弃哨站。”
“那地方你也能活得下去?太牛逼吧,怪物没发现你们吗。”少年目瞪口呆,但没怀疑,“还好你进城。”
少年边吃饼干边和时渊说,他想去别城市。
“票都买好,准备坐班车去主城。”少年说,“结果出这个事情,也是挺倒霉。”
“你为什要去主城?”时渊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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