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低温虽然能延缓甚至某种意义上停止腐败进程,但在低温中保存过尸体,只要经解冻,腐败即会迅速进行。
所以,在法医尸检规定中,如果遇到冰冻尸体,需要把它们放在大约十七、八度常温中自然解冻以后,再进行尸检,而绝不能为图快或者贪方便,
“也就是说,或许们可以从他断掌腐败程度上,逆推他死亡时间咯?”
“……”
柳弈依然没有回答。
冯铃从视频里看到他蹙起眉心和抿成条线嘴唇,知道自家头儿此时还在沉思之中,也就没有催他,也沉默下来,等他给出建议。
“……觉得,还有另外个可能性。”
柳弈“嗯”声,又接着问道:“那岑晋断掌呢?”
“不好说。”
冯铃摇头道:“送到们这儿来时候,手掌都已经发臭。”
柳弈轻轻颔首。
腐败确实能掩盖很多痕迹,就更别说只是经过短期冷冻尸块,往往解冻之后就很难再看出什。
比较慢。
那,如果岑晋遭到肢解以后,尸块被分散到各处,所处地方温度有明显不同话,是不是就有可能出现这种情况呢?
……等等!
“冯姐,记得你好像在岑晋右耳上发现过冷冻过痕迹?”
柳弈向冯铃确认道。
大约过两分钟,柳弈忽然开口道:
“岑晋耳朵和手掌腐败差异,或许是解冻后尸体变化。”
冯铃:“……”
她在屏幕那头静默两秒钟,才发出声短促“啊!”
冯铃这个单音节虽然简单,但却带种豁然开朗感觉。
而冯铃能从断面细胞失水情况发现不妥,再通过现场第接触人提供证词作为辅证,提出“岑晋右耳可能经过低温保存”这个可能性,已经很不起。
“你觉得,有没有可能是这样?”
冯铃见柳弈依然没说话,先说出自己想法:
“如果说岑晋右耳是经过冷藏保存,而他断掌却没有冻过话,确实有可能出现两、三天腐败差异……这说,难道腐败程度显然更高些手掌,才是他真正尸块保存状态?”
她顿顿,好像想到什似,声音忽然又提高些,
“对。”
视频那边冯铃点点头,选择个比较谨慎说法。
“他右耳断面颜色较暗,且细胞脱水比较明显,觉得不能排除经过冷冻保存可能性。”
她顿顿,又说道:
“而且,警方问过路演现场第个捡起断耳安保小哥,他回忆说,当时他摸到耳朵时候,觉得那只耳朵还是凉凉,他形容说,很像是块还没有完全解冻猪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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