距今四个月前十月中,种满银杏树街道上开始染上层层金色。自从敬介开始每月给她转三万日元以后,幸乃就决定无论身体多难受,每月都要去次银行。从打印存折明细,到在窗口确认转账账户,这套流程如既往。
然而这次,当她目光落在打印好底联上时,浑身血液仿佛都在瞬间凝固。她已经很久没有出现过这样呼吸紊乱
工作,也是为这个目标在拼命攒钱。
无意中和精神科医生说起过这件事,医生肯定地说:“你这是种丑陋恐惧症。你啊,只是被种感觉自己很丑执念控制住。”幸乃却并不这想。
她深信,自己会为周围人带来不幸,都是因为这张跟妈妈太过相像脸,所以想象着总有天能够做手术改变这个长相,心里就会觉得踏实很多。可是这仅有点希望,最终也必定会被绝望取代。
幸乃非常清楚,自己纠缠不休行为已经脱离正常范围。每天醒来,她都会为自己前晚愚蠢行径而懊悔,对自己说绝不再犯第二次。然而到晚上,结束天工作回到公寓里时候,又会有同样念头萦绕心头。
想听到他声音,想看看他样子,哪怕眼也好。旦开始有这样念头,情绪就会逐渐失控,最终又次拿出手机。
在此期间,敬介也写封信过来,并且开始每月往她账户上汇三万日元。可是,这些东西对幸乃来说都是无所谓。倒不如说看着那少得可怜三万日元每月到账,就像要将自己托付性命岁月点点抹除似,每每都会令幸乃哭泣。
悔恨与不安,以及小小愤怒,直扰乱着她心。终于有天,敬介连声招呼都不打就消失得无影无踪。电话号码换掉,武藏小杉公寓也人去楼空。幸乃马上明白过来,他已经把切都抛弃。为切断与自己联系,他连自己生活痕迹都抹掉。
敬介再也不会回到自己身边,切都已经彻底结束。想到这里时,幸乃简直惊慌失措到极点,并且陷入深深抑郁之中。
尽管如此,随着时间流逝,季节转换,幸乃也点点地冷静下来。纠结在起复杂感情中,唯独“愤怒”部分逐渐消失,不知何时被“安心”取而代之。
她已经彻底被敬介抛弃,连丁点可以凭吊东西都没有留下。这种不得不放弃状态,是最有效精神安定剂。讽刺是,自从敬介完全消失以后,她连服用药量都变少,眼前雾霭也逐渐散去。确实已经没有人需要自己,但是同时自己也就不会再给别人带来麻烦,剩下就仅仅是找个安静地方离开人世而已。然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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