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如雪若有所思地点点头:“昨天就猜到,定是你治好皇祖母,而不是那个孙院判。觉得,皇祖母死和汤药无关,昨晚有人……二次投毒。”
“也这觉得。”林若轩沉默片刻,忍不住喃喃道,“慈宁宫戒备森严,凶手到底是谁呢?第次投毒和第二次投
季如渊不敢再说什,只得跪下叩首谢恩,他匍匐在地,手指头狠狠抠着水磨青砖砖缝,十枚指甲几乎抠出血来,怎会这样?怎会这样?
是,贤妃和季如瀚都该死,可是切切,归根到底,全都怪季如雪那个小畜生,还有林若轩那条阉狗……
要不是小畜生和阉狗故意和自己作对,母妃又怎会想要整治他们?自己又怎会卷进这场混水,失父皇宠爱?那小畜生边挑拨离间,边落井下石,还嘲笑自己……
他趴在地上,缓缓抬起眼皮,正好与季如雪讥诮视线撞在起。
那只平时低眉顺眼小畜生,此时此刻,正轻蔑地俯视着自己,仿佛看着条狗,或者滩烂泥,而后,对方轻轻翘翘唇角,极其缓慢地做出个唇形:“你、完、。”
你怎能在慈宁宫如此失礼?”
季如渊气得满脸通红,指着季如雪手指都在发抖,简直想要活撕对方:“你,你这个……”
“太子殿下。”林若轩微微蹙眉,不动声色地护住季如雪。
成武帝简直头痛欲裂,他重重揉着太阳穴,沉吟许久许久,终于缓缓开口:“孙春城押送大理寺审问。丽贵妃荐人失察,姑且降为丽妃,太子御前失仪,起闭门思过。”
众人登时响起片“嗡嗡嗡”议论声。
这瞬间,季如渊全身血液几乎都涌上脑门,此时此刻,他只有个想法,他要杀这小畜生!
……
经过晚折腾,林若轩和季如雪回到冷宫时候,天色已经大亮,两人稍微吃点东西,都有种精疲力竭感觉。
林若轩放下碗筷,斟酌会儿,还是把昨天看病过程,以及怀疑有人下毒猜测,都五十地告诉季如雪。
“殿下,这件事你怎看?”
事关太后死,这惩罚其实也不算太重,甚至可以说是不痛不痒,毕竟没有动到丽贵妃根本——季如渊储君之位。
很显然,成武帝并不想把事情闹大,而是竭力想要大事化小,小事化,可是丽贵妃哪里受过这种屈辱,登时身子晃,软软倒下去。
季如渊扶住丽贵妃,忍不住哭道:“求父皇明察,母妃冤枉啊!”
成武帝似乎懒得跟他多说什,只疲倦地挥挥手:“罢,回去和你母妃好好闭门思过吧。”
“儿臣……儿臣遵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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