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是要个理由?”陈燧胸有成竹地说首,“带你见见凌霄书坊坊主,你就知道理由是什。”
陆樟溪对这件事全无期待,他只觉得自己是被陈燧套路,当然,如果凌霄书坊坊主是个绝世美女,他还是可以原谅陈燧。
隔日,陈燧带着陆樟溪来到达摩院。
两人推开会议室门,门上“平等发言”牌子阵晃动,牌子下面穿着流苏小石头发出阵清脆撞击声。
陆樟溪向屋内望去,看见张能围坐十几个人大长桌,不由得想,这凌霄书坊果然是个奇异地方,室内装潢如此独特,他抬眼看向长桌尽头处坐着唯个人——那就是凌霄书
这边宋凌霄忙活着给陈燧捐钱写信,陈燧则在考虑另件事,他想在他走之前给解决。
那就是,宋凌霄生意越做越大,宋凌霄本人却越来越穷问题。
陈燧身边有个心腹亲信,最擅长算账,不过那人忙得要死,上次劳动他查吴紫皋账,他就颇多怨言,责怪陈燧净让他干些不打粮食事,就那几万两银子破事儿,市面上找个账房先生就能搞定——这是户部侍郎陆樟溪原话。
这次,陈燧又打算劳动他出山,替宋凌霄把凌霄书坊账务理理,陈燧感觉到陆樟溪和他已经在绝交边缘。
“老陈,你做事还是有底,怎最近像毛头小伙似昏头,叫去给那个刚因为出版黄书被公开罚款小作坊理账?嘶,这事儿怎总觉得有些奇怪呢。”陆樟溪和陈燧坐在经古堂酒楼雅间中,这里因为经常有*员聚餐、商谈公务,所以雅间做私密性很强,陆樟溪说话也稍微放肆些,“说起来,之前让查那个绸缎商账,就觉得很奇怪,后来你猜怎着,发现那个绸缎商叫吴紫皋,凌霄书坊那本黄书作者叫紫皋哭哭客?你说这是个巧合吗?”
陈燧慢慢地喝口茶,说道:“你觉得呢?”
“……老陈,你要是不给个理由,可不会帮你忙。”陆樟溪压低声音问,“难道凌霄书坊里藏着什绝世美女,引得老陈你春心萌动?”
陈燧:“……别胡扯。”
陆樟溪和陈燧认识有七八年,从陈燧在护国寺里寄养时候,他们两个就成无话不谈忘年交,陆樟溪今年三十六,比陈燧整整大二十岁,但是,陆樟溪从来没有因为年龄上鸿沟感到任何不适,反而奇异地感觉大部分时候两个人相处,陈燧都比他更成熟更可靠。
所以,陆樟溪私底下管陈燧叫老陈,开始叫着是打趣,后来习惯,越叫越顺,个人对另个人称呼,往往也可以体现出这个人心中对另个人想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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