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凌霄
声音逐渐弱下去，因为他感觉到他在说并不是陈燧想听。
陈燧，你到底什
毛病，问
为什高兴，又不听说，光盯着看！脸上拿到写字
吗？！
“你……”陈燧终于出声。
“没事。”陈燧突然收住话头，正色道，“你有钱给尚大海出《司南辞典》吗？你有钱吃饭吗？”
来来，对，这才是熟悉语气，熟悉话题。
宋凌霄跟着陈燧出来,俩人在国子监小树林碰头。
宋凌霄是心情愉快，脚下步履轻盈，连蹦带跳地钻进小树林里,冲着那个玄色身影走去。
陈燧背靠着大柏树，清凉树荫笼罩下,暑气不那难耐，他仰头看着柏树枝间隔出蓝天,偶尔有
抹白云溜过,正是京州六月晴好天气。
他表情却是凝重,经过多日思索，他已经下定决心。
暑热天，监生们被允许暂时不穿国子监校服,宋凌霄今日穿身月白色薄衫,如同只浅蓝色羽毛小鸟儿般飞快掠过草丛,扑到陈燧眼前，歪着脑袋派天真地打量着他,快乐得没心没肺。
宋凌霄美滋滋地说：“你猜怎着，吴紫皋把他那十万两预付金借给，你说，是不是人品特别好？”
陈燧微微皱眉：“借给你？以为他稍微有点良心就还给你。你不是刚被京州府衙罚没全部销售所得？这里面罪魁祸首就是吴紫皋，如果不是他不按照你要求改，会有这天？看，应该把他定金先充公，他竟然还敢借高利贷给你？”
“嗨，不是高利贷，问过苏掌柜，比般钱庄利息还低呢，就跟白给样。”宋凌霄副占到便宜嘚瑟劲儿。
“罢，”陈燧深吸口气，从衣襟里掏出两只五十两金元
“陈燧,陈大王爷！你可终于现身！”宋凌霄笑嘻嘻地凑近他,盯着他看,“你这几天怎回事？就算要避嫌,也不至于连演武场都不去吧？”
“你也知道要避嫌。”陈燧注视着宋凌霄脸，“为什这高兴，有什好事发生？”
宋凌霄本来想说,老子马上要挣到百万,算不算是好事，然而这个天大喜讯他不能说，泄露系统机密可能会被就地正法,他眼珠转，词儿上嘴来：“《绣像本第奇书》定稿啦，现在已经在印制中，你没看见，黄三缄木板水印技术，还有饾版上色，简直绝！登印出来以后，送你本。”
陈燧沉默，他仍然凝视着宋凌霄脸。
宋凌霄被他盯得有点不自在，继续突突道：“而且《司南辞典》也快出，尚大海已经去联系黄三缄刻板，下次选题会上，你就会听到尚大海提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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