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方南说。
“对
，”毕梓云突然想起要和方南说什
，他本来还想顺便打个响指，没想到隔着手套硬是没打起来，“
看校友网发
通知，明年沽南大学节志愿者招募又开始，你说要不要去报名
个？”
如果报名成功，那来年春天，他就能回到沽南中，去给这届学弟学妹做咨询。
还能顺便见见方南。
“p大招生志愿者？”方南问他。
方南声音从扬声器中传来：“北京下雪？”
毕梓云点点头，手心又哈出团白白雾气。
他开始对着方南抱怨，今天北京雪下有多大，北京气温现在有多冷，自己挂在窗台上裤衩都被冻出棱子来。舍友从楼下抬头看，还以为他在窗外挂个三叉戟，嘲笑说拿出去当冷兵器用，肯定比铁斧头还好使。
听到毕梓云这形容自己裤衩，方南忍不住低笑出声，脖子上耳机不小心刮过林荫道旁灌木丛，沾下两片红色树叶。
这个季节，十八班门口那课大梧桐树已经开始掉叶子。
里比划半天，也不知道是在画圈圈诅咒谁。
这次用时倒是挺快，没过多久，毕梓云就完成自己作品。
小小行英文字母，渐渐浮现在自己脚底：F，ILOVEYOU。
扯下手套，从口袋里拿出手机瞬间，毕梓云觉得自己手指头都快被冻得失去知觉。他打开摄像头，快速拍下自己创作雪地作品，点开QQ发送给方南，然后马上戴上手套，将手机丢回羽绒服口袋里。
“嗡——”
“对，他们说大也能报名，就是要资料审核，还要参加培训什——”
“好啊，”方南淡淡出
两千公里外南方小城还在刚刚步入深秋，北方却已经大雪皑皑。
“看到你发照片。”方南说，“雪天温度低，不要冷到手。”
毕梓云抬起手臂，给男朋友展示自己身上裹着厚厚粽子皮。
两人又聊几句，方南走到图书馆门口，毕梓云也刚好回到宿舍楼下。
“那先上楼？”他对方南说。
口袋里手机开始猛震。
【“最强大脑f”邀请您视频通话】
看到是方南打来视频电话，毕梓云也不管大冷天站在室外冻不冻人，马上摘下手套，按下手机通话键。
首先进入方南视线，是毕梓云被冻得通红鼻尖。见自己这边画面有些模糊，毕梓云朝摄像头哈口气，伸出手指擦擦镜头。
方南那边手机画面有点晃，看起来是在室外走路。从毕梓云角度，只能看到他上半身蓝白色校服，校服拉链敞着半，露出半截白色耳机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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