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之鸷垂眸,回答干脆:“笑你傻逼。”
“……”
时恬作势打量他,片刻后说,“不知道你哪儿来勇气说别人。”
他俩现在,都副狼狈不堪模样。
越是互相打量,昨晚事情想起来,时恬有点儿尴尬,慢吞吞在他身旁坐下:“你昨晚好猛啊,闻哥。”
应慕怀闭闭眼,其他人不能进,但时恬可以。
“去。”
*
病房中,暖气开得有点儿高。闻之鸷给手臂往上抬抬,压住被角,继续看手机里开心消消乐。从昨晚打镇静剂,他现在兴致恹恹,瘟很,甚至懒得玩任何需要用脑游戏。
就这打发时间吧。
时恬怔住。
说实话,头回来冷冰冰应宗嘴里听到这话,时恬惊讶极,却不知道该怎回答。
电脑屏幕监控着病房内举动,能够看见闻之鸷安静待着,分不清是静坐还是沉睡。包括他血压,心率和脑波,切都在密切关注中。
应慕怀重新说话,声音低很多。
“他病是手造成。”
时能感觉到他独特真诚。
“如果不是,闻哥也不会有这大情绪波动,也不会出事。”
“……嗤。”
听完,应慕怀竟然笑声。
时恬惊讶张大眼睛,下秒,听见他说:“你想多。”
话里意思,闻之鸷静两秒,没什情绪开口:“还不是因为你太菜。”
短暂沉默。
倒确实是这个理,时恬抓着他手,哄着说:“闻哥可太厉害啦。”
门口响响,闻之鸷抬头,穿着病号服小Omega从外面进来。
时恬左右看圈,确定没外人,两三步走近:“闻哥,来啦。”
闻之鸷抬起眼皮,时恬后颈有伤,所以颈部包裹严严实实,头上还缠着帽子,打扮像个头重脚轻印度阿三。
没忍住,闻之鸷笑声。
时恬眨眨眼:“你笑什?”
闻言,时恬抬头。
应慕怀依然是张无懈可击冷脸,面容俊美矜贵,但眼角已经显出岁月纹路,微抿冷肃唇角,能感觉到他坚定,冷酷和残忍。
听出他似乎想说什,时恬疑问地嗯声:“不太明白。”
半晌,应慕怀却没再说话。
知道他直是比较冷淡,懒得说话,这点闻之鸷偶尔跟他还挺像。时恬没再多嘴,问:“能不能去看看闻哥?”
应慕怀说:“他病跟你没有关系,不必揽责任。”
时恬安静会儿:“可是昨晚……”
“——没有昨晚,以后也会无数次为你失控,”
应慕怀打断他,“也许是亲密接触,小吵小闹,甚至让他高兴事。他病在身体,不在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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